
“女兒想清楚了,既然他的心不在我這裏,我不如放手。”
想到謝雲崢的真實身份,我又找了信得過的人,暗中調查一番。
謝雲崢假冒太監,到底是何居心?
這一次,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回到公主府,伺候我的丫鬟變成了青兒。
“駙馬爺說芸柔姑娘懷孕辛苦,特意給她撥了一間院子休息,還安排了下人伺候。”
我淡淡應了一聲。
放在從前,謝雲崢對別的女子如此上心,我定要大吵大鬧一番。
可現在,我的心早就麻木了。
睡前,青兒端來一碗紅玉燕窩,我每天都會服用。
這次,碗裏的燕窩卻少得可憐,清湯寡水。
青兒看出我的不快,趕緊解釋:
“駙馬說芸柔姑娘懷了孕,又在殿前受傷,應該好好補身體,吩咐後廚把您的燕窩分了大半給她......”
我放下碗,冷笑一聲。
這紅玉燕窩世間少有,母後都不舍得吃,心疼我體寒多病,都賜給了我。
謝雲崢豈敢拿著我的東西,去送給別的女人?
我帶人趕到時。
謝雲崢正在喂芸柔吃燕窩,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看見我來,她絲毫不慌:
“參見公主,奴婢身子不方便,駙馬爺免了奴婢的行禮。”
謝雲崢斜睨我一眼:
“你不是說過,有一次你失足落水,是芸柔把你救上來的嗎?”
“她雖然行為不檢,但是畢竟對你有救命之恩。”
“如今她受了傷,胎像不穩,為避外人口舌,我就先納她為妾,她的孩子以後也可在府裏長大,也是為你積福。”
他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如果我不是重活一次,真以為他是為芸柔考慮。
隔著桌子,謝雲崢的手肆無忌憚地伸到芸柔的腰上,掐了一把。
芸柔嚶嚀一聲:
“多謝駙馬爺憐惜......”
“芸柔先前在殿內受傷,動了胎氣,你快把你的平安符送給芸柔,護佑她平心靜氣。”
我怒極反笑。
這平安符是我出生時,父皇母後一齊去寺廟為我求來的,有大師開光加持,而且已經認主。
憑什麼讓我拱手讓人?
見我站著不動,謝雲崢眼眸裏染上怒意,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聽不見嗎?”
他直接伸手,一把拽掉了我脖頸間的平安符。
我被他推倒在地,他的力氣很大,脖子傳來陣陣疼痛,手心也磨出了血。
謝雲崢一愣,神情稍有鬆動:
“早點給我不就好了,非要自找沒趣!”
芸柔挺著肚子走過來,看了看平安符,一撇嘴:
“我當是個什麼玩意呢,這麼粗製濫造,不會是假的吧。”
她一揚手,平安符落進了一旁的湖裏。
我心頭一驚,氣急之下給了她一耳光:
“你怎麼敢!”
下一秒,我的臉上也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痛。
謝雲崢高舉著手,冷笑一聲:
“等芸柔胎像穩定,我便會納她為妾。芸柔以後就是你的妹妹,收起你作威作福的姿態!”
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芸柔的臉,
“痛不痛?”
芸柔咬住下唇,淚眼漣漣:
“有駙馬爺在,奴婢不痛。”
謝雲崢扶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緊緊盯著泛起波紋的湖麵,心裏陣陣鈍痛。
脫掉外衫,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