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雲崢眼神微沉,揮手讓人為我沐浴更衣。
晚上,他破天荒的來了我的房間。
“千瑤,明日我會正式納芸柔為妾,她雖然低你一等,但是身懷有孕,你以後要多讓著她點。”
他還不知道,父皇已經擬好了和離的聖旨。
從此以後,他納多少房姬妾也和我無關了。
我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想清楚了,夫君願意庇佑她,是她的福氣,我身為公主,應該大度。”
“夫君放心,今後我一定好好待芸柔,絕不叫夫君夾在中間為難。”
我又從櫃子底部取出一壺酒。
“這酒是母後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喝,便送給夫君和妹妹,做你們明日的合巹酒吧。”
“祝願你和妹妹白首同心,永不分離。”
謝雲崢被我一番話說的飄飄然。
第二天天沒亮,我就從側門上了馬車進宮。
我讓人傳話出去,今日謝雲崢要納芸柔為妾,邀請京城貴婦們一起赴宴。
時間卻是在夜裏。
父皇緊緊皺著眉頭:
“他真敢納那個懷孕的宮女為妾,瑤兒,你怎麼還幫他宴請賓客?”
我淺笑,並未多解釋。
“到時候父皇母後也隨我一同去,我要請你們看場好戲。”
父皇冷哼一聲:
“也罷,到時候正好一並宣讀和離的聖旨!”
與此同時,公主府內已經張燈結彩。
今日是謝雲崢納妾的日子,但是這架勢,比當年迎娶公主有過之無不及。
芸柔身著正室才能穿的大紅色嫁衣,麵露嬌羞。
謝雲崢一直沒有看到沈千瑤的蹤影,可能是看他納了芸柔,心情鬱結,躲在房裏吧。
想到這裏,他驕傲一笑。
小女子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
沈千瑤愛他至深,甘願為了他給芸柔割肉。
這些時日,芸柔一懷孕,他確實有些偏袒她了。
等正式把芸柔娶進門,也算了卻一樁心事,等以後好好彌補千瑤即可。
在眾人的見證下,他領著芸柔拜了天地,又進了新房。
雖然謝雲崢在外的身份是九千歲,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不過當著眾人的麵,和芸柔喝下合巹酒之後,他卻感覺自己的小腹好似有一團火燒起來。
他有些心癢難耐,找借口把賓客打發走,便急不可耐地把芸柔按在了床上。
芸柔嚇了一跳:
“夫君......我懷著孕,不可......”
“你個小妖精,明知懷孕了還勾引我,”謝雲崢啞著嗓子,“今日既是你我大婚,哪有不入洞房的道理?”
芸柔看他呼吸粗重,便知自己這一遭是躲不過去了,裝模作樣地錘了他兩下,
“夫君輕些,別傷了腹中胎兒......”
謝雲崢不等她說完,便急急地撲了上去。
布料撕裂聲傳來,緊接著便是女子壓抑隱忍的呻吟。
突然,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
“聖旨到——謝雲崢出來接旨!”
謝雲崢愣了一下。
什麼聖旨?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
房門一下子打開,外麵黑壓壓站滿了來赴宴的客人。
為首的,是麵色鐵青的皇上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