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江清月一腳又踢回去。
混戰中她臉上的妝都花了,顯得她更加麵目扭曲。
她還想上來扇我耳光,卻突然尖叫起來。
“這死貓咬我!”
隻見我的福寶渾身炸毛,張嘴狠狠咬在了江清月手上。
其他人手忙腳亂地去掰福寶的嘴。
江清月的胳膊上留下了兩個血痕,她氣急敗壞地掐住福寶的脖子作勢要往下扔。
我驚得目眥欲裂,情急之下拔出手中獵刀的刀身直直對著江清月。
“江清月,你放開福寶!”
與此同時,三輛黑車急速奔馳而來,在我們麵前刹停。
未等車輛停穩,爸爸和一眾保鏢急匆匆地下車。
江清月在車出現的下一秒就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季承川剛下車便看到她肩膀輕抖,淚水從眼角滑落的樣子。
他心疼道:“對不起,清月,是爸爸來晚了。”
江清月哭哭啼啼地展示傷口:“爸爸,姐姐驅使這貓咬我,還拿刀威脅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讓姐姐這麼對我...”
季承川的目光這才緩緩轉向我,透著令人膽寒的憤怒和厭惡。
他揮了揮手,保鏢上前輕鬆搶下我手中的刀。
他目光鋒利:“季星,你太令我失望了,先是鬧到清月的成人禮上,今天又故意傷害她。”
他仿佛看不到我滿臉的血和渾身的灰塵,輕易地就給今天的事情做了定性。
我徒勞地辯解:“不是的爸爸,是她先動手,福寶才咬她的...”
季承川冷聲斥責:
“夠了,到現在了還說謊。”
他隨即吩咐保鏢:
“把貓打死,傷了我女兒的畜生不能留著。”
五大三粗的保鏢聽令,粗暴地揪起貓往地下一砸。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福寶嘴裏溢出鮮血,身子一軟便躺在地上沒了聲響。
那瞬間,我的靈魂仿佛也隨著福寶一起被碾碎在地下,我喉嚨裏發生不成調的哀鳴。
我跌跌撞撞地爬過去,抱起福寶。
時隔多年,我終於又抱到了我的福寶,但它變得冷冷小小的,體溫在一點點流失殆盡。
它在我的歡笑中到來,卻在我的淚水中離去,是我沒有照顧好它。
江清月她們離開後,我失魂落魄地抱著福寶走了很久,走到了媽媽的墓地旁邊。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我身上,讓我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我在媽媽墓碑旁邊的花壇裏挖了一個坑,挖到十指鮮血淋漓也沒有停下。
我將福寶埋了進去。
我靜靜地坐在旁邊,仿佛看到媽媽抱著福寶在朝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