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治醫生打來電話,告訴我該給父親繳費了。
可醫藥費一直是蘇硯西負責,等我趕到公司時,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就是她父親,撞殘了黎特助的父親,在重症監護室就能不負責任了?有錢人真能隻手遮天。”
“人家有個靠山老公唄,要不是黎特助求著蘇總調查,一切都蒙在鼓裏。”
腦子裏嗡鳴一片,我衝進蘇硯西辦公室。
“為什麼?為什麼要抹黑我父親,你明明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晚安姐,別怪蘇總......”
我瞪著她,“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蘇硯西麵色冷漠,視線卻緊隨著黎秋委屈的小臉。
“你父親沒有醒來的餘地,可活著的人還需要生活,需要一個說法,不是嗎?晚安,別較勁了。”
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我笑的眼淚快要掉出來了。
憑什麼?明明是我父親犧牲自己救了好多人啊。
黎秋淚眼婆娑地拉我手道歉,卻直直往地上栽。
下一秒,蘇硯西將我狠狠按在牆上,目眥欲裂。
“誰準你跟她動手的?說話!”
我指尖發麻,木然地看著他哄黎秋,心像鈍刀割開隨後轉身離開。
商場大屏上,是黎秋和蘇硯西做的公益廣告,路過的人都要誇幾句郎才女貌。
而我渾身僵硬地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連車直直地向我駛來都沒有注意。
一股大力把我撈起來,雙眼猩紅的蘇硯西一腳踹翻了跟前的垃圾桶。
“秦晚安你發什麼瘋?玩失蹤?你傻了?讓人欺負!”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又來充當什麼好人。
“就讓這一切過去好不好?就當我們欠秋秋的。”
欠?那誰來心疼我?
我紅著眼咬在他胳膊上,瘋了般甩開他。
接下來幾天,公司裏的人對我指指點點,在工作上給我使絆子,蘇硯西熟視無睹。
可我卻透過門縫,看見他捧著黎秋被紙割傷的手吹氣。
平時看不慣我的同事把我堵在茶水間,冷嘲熱諷。
我懶得理,那人惡狠狠抄起桌上咖啡往我身上潑。
“裝什麼不在乎,我看還有沒有人護你!”
這時,黎秋突然衝過來,滾燙的咖啡全潑在了她身上。
聽到動靜的蘇硯西趕來,狠狠將我甩開,後腰撞在門把手上,疼的我直掉眼淚。
我不信黎秋會那麼好心,果然。
“姐姐對不起,是我逾越了,我不該跟蘇總走的太近。”
蘇硯西撈起杯子砸的四分五裂,咬牙道。
“秦晚安,你這麼容不下她,別怪我再對你父親下手!”
我冷笑著,指甲掐進掌心,原來他一開始就認定了是我,
可我秦晚安要做就光明正大的做。
剛揚起手,就被蘇硯西掀翻在地。
小腹猛地撞在吧台上,疼的我滿頭大汗。
“啊,流血了......”
閉眼前,我看見蘇硯西瘋了般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