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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被送進了醫院,從入院到出院不過幾個小時,可直到傍晚他才出現,身後還跟著黎秋。

女孩麵色紅潤,帶著盈盈笑意貼在男人身旁。

而我臉色蒼白地捂著疼痛的小腹,頭發亂糟糟。

“秋秋現在是我2小時助理,她住在客房,有什麼事問我。”

言外之意不要去找她的麻煩,我麻木點頭。

路過他身邊時,他從背後抱住我,撫上我的小腹。

“怎麼不在醫院多住兩天,醫生說你身體太虛弱。”

遲來的關心,是他為了黎秋給我打下的鎮靜劑。

我渾身一僵,掰開他的手指,扯出一抹笑。

“她在看著,你確定要傷她心嗎?”

黎秋立馬紅了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不是的,我們清清白白,如果晚安姐不喜歡,我自願辭職。”

她摘下工作牌的手,被蘇硯西包裹住。

“秦晚安,你陰陽怪氣什麼?這是我家,走不走我說了算!”

他語氣責怪好像真的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想起從前,同一天母親病死,父親撞成植物人。

是蘇硯西找到我,流著淚說我在哪家就在哪。

可如今的他卻摟著另一個女人,要把家給她。

第二天一早,黎秋從蘇硯西書房出來,沒了往日的怯懦。

“晚安姐,不好意思呀我怕黑的,所以才讓蘇總陪了我一晚。”

她說什麼我不在乎,可她耳朵上戴著的是母親留給我的嫁妝,

“摘下來!”我忍著不讓淚水滴落。

黎秋緊護著耳朵,得意至極。

“我昨天受到驚嚇,蘇總給我的補償,他說任由我處置。”

我猛地攥住她手腕,“給我!”

她惡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指甲上的鑽劃破了我的臉。

我抬手打回去趁機用力扯下來,血液飛濺。

黎秋疼的尖叫,扯第二個時,手腕被身後的大手猛地攥住,神色又冷又狠。

“秦晚安,夠了!一個死物讓她玩玩,這也值得你發瘋!”

望著他護人的模樣渾身顫抖。

母親走那天,剩一口氣隻為把耳墜放進我手裏,說讓它看著我出嫁。

我不小心弄丟過,蘇硯西翻了三天三夜垃圾桶才找回來。

我掩去淚水,蘇硯西眼中閃過不忍。

抬起來的手轉了個方向,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這是我的東西,誰讓你給她的!”

“你打人幹什麼!”她突然尖叫著摘下耳墜,扔下樓,

“給你都給你,我不要了行了吧!”

耳墜掉進樓下花壇,我瘋了般撲過去。

跨上欄杆那刻,蘇硯西把我拽了回來,怒吼。

“你他媽不要命了!”

可耳墜就是我的命啊,

為什麼連母親最後的遺物都不肯留給我?

就在這時,醫院打來電話。

“抱歉,蘇總助理來說您父親沒有再浪費資源的必要,節哀......”

我癱坐在地上仰麵嘶吼,“我沒父親了,你滿意了嗎!”

他長了張嘴,頓時慌了,“晚安你還有我......”

我絕望閉上眼,“蘇硯西,我們結束了。”

他心口不由一緊,像是沒聽清,

這時黎秋捂著耳朵痛哭,便沒再管我,抱著她奔向醫院。

我站在三樓望著他焦急的背影,笑出淚水。

盯著遠處的花壇,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什麼都沒了,可那裏有母親和耳墜啊。

蘇硯西聽到一陣聲響腳步頓了頓終是沒回頭。

他一直都在醫院陪黎秋,幾乎把家搬進了醫院。

不耐煩地滑著手機,發給我的每一條消息都石沉大海,

許是覺得我耍小脾氣,吩咐下屬,

“你去買下一塊風水寶地的墓地給嶽父,算了我親自去......”

話音剛落,醫院打來電話。

“蘇總,您妻子預約的流產手術快過時間了,請您務必告訴她,吃太多抗抑鬱的藥物,胎兒會畸形。”

蘇硯西身形不穩險些跌倒,許久才沙啞出聲。

“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她得了抑鬱症嗎?已經嚴重到出現幻覺了,你怎麼當的......”

這一刻,他什麼都聽不見了,管家和顫顫巍巍拿出一紙協議。

上麵顯赫的五個大字刺紅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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