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趕到墓園的時候,宋溫暖換墳的舉動已經快結束。
而柳雨眠父母的骨灰盒七歪八扭地隨意放在一邊,甚至隱隱已經有骨灰漏了出來。
她崩潰地撲過去徒手挖掘墳墓,要把父母重新安置回去。
但宋溫暖卻故意用鐵鍬去砸她的手:
”嫂子,萬一弄傷了你可別怪我。“
她故意挑釁。
柳雨眠淚流滿麵:“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父母的骨灰盒,都已經漏出來了還怎麼換地方!”
”好了,暖暖也不是故意的,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謝雁塵站出來護著宋溫暖。
而後對柳雨眠橫加指責:”反倒是你,好像被車撞了一下之後就開始越發嬌慣矯情,不就是換個墳墓至於這麼要死要活嗎?“
柳雨眠滿心淒惶。
“我媽媽才剛死,靈魂還沒安穩......”
謝雁塵冷嗤一聲:“死都死了,說那些神靈鬼祟的有什麼用。”
柳雨眠驟然跌落在地。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絕望地看著謝雁塵想,原來自己愛著的就是這種的爛人嗎?
她的心仿佛在滴血。
良久,她淒然起身抱著父母的骨灰盒一步步往外走。
她認輸了,她走還不行嗎?
就在跟宋溫暖擦身而過的瞬間,她突然惡意挑釁地說:
“看見了嗎,雁塵哥哥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你算個什麼東西。”
“雁塵哥哥從始至終靠近你隻是為了給我報仇,別以為他是愛你。”
宋溫暖的話刺入柳雨眠的耳膜。
她死死咬唇,才勉強遏製住自己衝過去掐死她的衝動。
那一天,柳雨眠跑遍了全市所有最好的墓園,才終於給父母找到了安置之所。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了秘密工廠的電話:
“您好柳小姐,您的假屍體已經定製完成了,即將派送。”
柳雨眠垂下眼。
終於,一切就要結束了。
明天她就能趕去機場跟導師離開這裏。
柳雨眠回到謝雁塵房子的二樓,拄著拐杖費力地拎著行李箱要離開。
誰知這時謝雁塵卻突然倉皇地衝進來質問她:
“暖暖人呢?”
“你把暖暖給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柳雨眠茫然地看著他:“我怎麼知道宋溫暖去哪兒......”
結果話音未落,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她臉上,謝雁塵疾言厲色地說:
“你還想要狡辯!不就是因為暖暖今天下午挪走了你父母的墳墓你就記恨在心,晚上找人直接把她綁架帶走了!”
“你給我老實交代,暖暖現在到底在哪兒?”
柳雨眠被一巴掌扇翻在地,那條本就沒有痊愈的腿再次遭遇骨折一般的痛。
她麵色蒼白地抬起頭:“我不知道!”
什麼宋溫暖被綁架?她根本就一無所知!但謝雁塵卻篤定是她做的。
就在這時,謝雁塵助理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謝總,找到暖暖小姐所在地了!”
“正在一艘海船上,那片區域有最凶惡的吃人鯊魚!”
謝雁塵愕然睜大眼睛。
緊跟著一把死死扯住柳雨眠的頭發,拖著她往外走:“立刻截停那艘船,我馬上到!”
一路上不管柳雨眠如何辯解掙紮,謝雁塵都不放人。
“你自己做的事,必須跟我一起把暖暖接回來!”
一坐上快艇,柳雨眠就被海麵上的巨浪掀得左右飄搖。
她抓著欄杆哀求:“我暈船,求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我這條命嗎,我給你!”
但謝雁塵充耳不聞。
不知航行了多久,他終於看見宋溫暖被吊在一艘海船上,下麵全部都是圍繞著她的食人鯊。
“暖暖!”
謝雁塵驚恐地大叫!
宋溫暖一看見謝雁塵眼淚流得更凶猛了,她害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雁塵哥哥,你有沒有幫我跟嫂子道歉啊,我知道挖墳是我的錯,我可以道歉,求求她讓這些人別綁架我了好不好,我好害怕會掉下去被吃掉。”
謝雁塵被刺激得眼底生紅。
他心疼地嘶吼著:“不用你道歉,暖暖,隻要有我在,你永遠不需要跟任何人低頭,我馬上就會來救你!”
說著,他一把將早已暈船癱軟的柳雨眠拽起來惡狠狠地說:
“把你喂給食人鯊,它們就不會盯著暖暖了吧?”
“你既然敢綁架暖暖,就要付出代價!”
柳雨眠早已無力反抗他,隻是抓著他的雙手顫抖地說:“你要做什麼?謝雁塵你別這麼瘋行不行,這一切明明都是宋溫暖自導自演!“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謝雁塵直接將她扔到船外。
他一根一根地掰開柳雨眠纏著他的手指,咬牙切齒地說:
“你父親害死了暖暖的至親,你也早就應該用你的命來賠罪了!”
話音落下,柳雨眠已然如一片飄零的落葉驚恐地墜向大海。
頃刻間那些食人鯊便扭轉方向。
朝著柳雨眠的方向張開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