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中一陣駭然,用心頭血作畫,稍有不慎便會危及生命。
沈裴川一副篤定我做不到的模樣,我淒然一笑,說道:
“好,我答應你。但你最好說話算數,等我用心頭血作完畫,你必須把畫稿還給我。”
離開沈裴川的工作室後,我四處尋找著合適的作畫工具。
膝蓋和額頭的傷尚未痊愈,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刺紮,
但我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來就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終於,我在一家偏僻的文具店裏找到了一支還算稱手的畫筆和幾張宣紙。
拿著這些東西,我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
這裏安靜而昏暗,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正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我顫抖著雙手,解開上衣,露出胸口。
心臟的跳動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匕首,
對準心臟往上三寸的位置,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鮮血瞬間湧出,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緊咬牙關,強忍著劇痛,用畫筆蘸著湧出的心頭血,開始在宣紙上作畫。
每一筆落下,都伴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我能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隨著畫作逐漸成型,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一幅用心頭血繪製的畫終於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