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殿內,氣氛凝滯如冰。
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垂首立在一旁,眼神閃爍,他壓根不信一個七歲太子敢當眾斬殺頂撞他的文官。
在他看來,朱慈烺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沒有崇禎的旨意,根本掀不起風浪。
因此,他遲遲不表態,手下的錦衣衛和大漢將軍們也全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朱慈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冷笑:這些人果然沒把他放在眼裏。若不是有係統傍身,別說殺人立威,恐怕自己哪天不明不白丟了性命,都無人知曉。
見錦衣衛遲遲不動,文官們暗暗竊喜,看向朱慈烺的目光滿是輕蔑。
一個連錦衣衛都調不動的太子,還想殺誰?
光時亨更是得意,竟對著氣得臉色鐵青的張之極,挑釁般眨了眨眼。
張之極恨得牙癢癢,後悔剛才沒幹脆利落掐死這個小人。
“駱養性,”朱慈烺的聲音驟然變冷,如寒冬臘月的冰水,“你想抗旨不遵嗎?”
駱養性身子一僵,連忙躬身:“殿下恕罪,臣不敢抗旨。隻是擅殺朝廷命官,事關重大,臣實在不敢領旨啊!”
他語氣為難,實則打定主意不蹚這渾水。
文官集團的勢力盤根錯節,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小太子,得罪整個文官集團,除非有皇帝的親筆聖旨。
“駱養性,別忘了你的身份!”朱慈烺厲聲打斷他,“你本就是皇家的一條狗,孤讓你做什麼,你隻需執行!立刻斬殺光時亨,休要多言!”
駱養性被罵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裏滿是憋屈,卻不敢反駁,隻能硬著頭皮道:“殿下,不如等陛下康複,再議此事?”
局麵陷入尷尬,身為大明儲君,監國之時竟連一個七品言官都殺不了。
胡寶和袁貴氣得雙目圓睜,悄悄拉開了AK47的槍栓,就要上前動手,卻被朱慈烺抬手攔住:“不必,老虎不發威,真當孤是病貓了!”
說罷,朱慈烺起身走下禦階,步伐沉穩,自帶一股威嚴。
就在此時,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幾個錦衣衛奮力掙脫同伴的阻攔,想要衝進殿內,口中還喊著:“讓開!我們要執行殿下的命令!”
朱慈烺並未理會門外的騷動,徑直走到光時亨麵前,目光冰冷如刀:“光時亨,你當真以為,孤殺不了你?”
光時亨強裝鎮定,拱手道:“殿下,臣無罪,還請殿下明察!”
“嘭!”
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巨響驟然響起。
朱慈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擂鼓甕金錘,一錘砸在光時亨的頭上。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脆響,光時亨的腦袋瞬間被砸得稀爛,鮮血和腦漿濺了一地。
“啊——”
群臣驚聲尖叫,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中回過神,又是“嘭”的一聲,駱養性的腦袋也被朱慈烺一錘砸爛。
這位從一品的錦衣衛指揮使,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滿朝文武徹底懵了,張之極等忠臣也呆立當場,滿臉震驚。
殿外衝進的幾個錦衣衛看到地上的屍體,尤其是自家上司駱養性的慘狀,嚇得驚呼一聲,僵在原地,不敢再動。
胡寶和袁貴立刻挺槍站在朱慈烺兩側,眼神警惕地掃視著群臣,隻要有人敢異動,他們便會立刻扣動扳機。
朱慈烺收起金錘,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冷哼一聲:“一個忠誠度為0的錦衣衛指揮使,留著何用?本宮不用,父皇也不會用!”
他心中清楚,曆史上駱養性在京師淪陷時毫無作為,反而投降流寇,幫著拷掠群臣,本就是他要清除的“貳臣”,今日正好一並解決,省得日後麻煩。
隨後,朱慈烺轉身回到龍椅上坐下,目光落在衝進殿內的五個錦衣衛身上。
從官服來看,為首之人是個千戶。
他開口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擅闖皇極殿?”
朱慈烺的聲音讓五人回過神來,他們連忙跪倒在地,磕頭道:“回稟殿下,屬下李若璉、高文采,並非擅闖朝堂,隻是想執行殿下的命令,卻被同僚阻攔!”
“哦?李若璉、高文采?”朱慈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道,“免禮平身!”
“謝殿下!”二人起身,垂手侍立。
朱慈烺對這兩個名字並不陌生,曆史上,李若璉和高文采都是為大明殉國的忠臣,李自成攻破京師時,李若璉堅守崇文門,城破後自縊而亡;
高文采也率部死戰,最終戰死沙場。
今日見他們敢違抗上司,堅持執行自己的命令,朱慈烺心中十分欣慰,笑著問道:“你們明知駱養性是錦衣衛指揮使,又有文官集團撐腰,為何還要冒險站出來?就不怕被報複嗎?”
李若璉拱手答道:“殿下,錦衣衛本就是皇家鷹犬,若連皇家的命令都不聽,留著何用?屬下等深知自己的身份和使命,願為大明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朱慈烺點點頭,立刻啟動忠誠測試術。
係統提示音響起:“叮,檢測到李若璉,忠誠度85;高文采,忠誠度83;其餘三人,忠誠度均在80左右。”
“很好!”
朱慈烺心中暗喜,自己身邊正缺可用之人,這幾人雖非死忠,卻已是難得的忠臣。
直到此時,滿朝文武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張之極等人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滿臉複雜。
他們沒料到,這個七歲太子竟如此殺伐果斷,可當眾錘殺朝廷命官,此事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文官集團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沒過多久,反應過來的文官們便暫時忘了朱慈烺手中金錘的來曆,紛紛跳出來聲討。
禦史李鑒上前一步,痛心疾首道:“殿下,你怎能在朝堂之上當眾擊殺朝廷命官?此舉太過荒謬,將來必成暴君!”
戶部侍郎王鼇永也緊隨其後,指著朱慈烺怒斥:“殿下殺心太重,若將來繼位,與暴君楊廣、商紂何異!”
一時間,十幾個文官紛紛附和,指責朱慈烺暴虐無道。
溫體仁依舊躲在人群後,閉目養神,沒人能看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其實他早已恨透朱慈烺,卻深知此刻不宜出頭,隻需坐看文官們與太子鬥得兩敗俱傷。
看著文官們義憤填膺的模樣,朱慈烺突然覺得好笑。
竟把他比作商紂、楊廣,難道這些人真的不怕死?
他心中清楚,大明並非沒有不怕死的文官。
李邦華、範景文、倪元璐、劉理順、孟兆祥等忠臣,在京師淪陷時皆殉國而死;
盧象升、孫傳庭、孫承宗等將帥,更是為了大明浴血奮戰,直至戰死沙場。
可眼前這些文官,絕非什麼忠臣義士。
他們平日裏仗著崇禎“不殺言官”的規矩,在朝堂上肆無忌憚地“嘴炮”,一旦清軍入關、流寇破城,便會立刻望風而降,甚至說出“水太涼”這種無恥之語,哪裏還有半分骨氣?
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囂張,不過是摸準了崇禎的脾氣。
心軟、好麵子,不願背負“殺言官”的罵名。
可朱慈烺是穿越而來,深知這些人的秉性,對這些忠誠度為零的貪官蛀蟲,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來人!”朱慈烺厲聲喝道,“將這些汙蔑本宮的貪官,全部推出午門斬首,滅三族!”
“遵命!”
親眼目睹駱養性被錘殺的慘狀,錦衣衛們早已不敢怠慢。
李若璉大手一揮,手下的錦衣衛如狼似虎地衝上前,將帶頭指責的王鼇永、李鑒拖了出去,片刻後,午門外便傳來了斬首的號令聲。
見朱慈烺連三品官員說殺就殺,剛才還嘰嘰喳喳的文官們瞬間噤聲,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再也沒人敢站出來為死去的人說情,那些“嘴炮”們,是真的被殺怕了。
朱慈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群臣:“你們噴夠了嗎?若是沒噴夠,盡管繼續,不然,就該孤‘表演’了。”
文官們紛紛低下頭,隻能在心裏暗罵朱慈烺,卻沒人敢再出聲。
朱慈烺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小手一揮:“來人,把剛才所有敢怒懟孤的官員,全部拖下去,重打二十廷杖,押入昭獄!”
錦衣衛們立刻行動,將那些剛才附和指責的文官一一拖出殿外。
一時間,皇極殿內隻剩下朱慈烺端坐龍椅,以及張之極等忠臣敬畏的目光。
經此一役,這位七歲太子的威嚴,已然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