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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聲再次落在我的臉上。

我隻感到麻木。

“許曦，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一個人還敢跑到鎮上！是不是教訓長的不夠，讓你以為你自己有本事了？”

話音落，媽媽盯著我左臉上的傷口，手指發顫。

語氣興奮，“曦曦現在不漂亮了，媽媽幫曦曦整理整理好不好？”

媽媽把我抱在懷裏，我知道，媽媽發病了。

剪刀劃傷我的臉頰，鮮血流出，媽媽卻把我拉到鏡子麵前。

“曦曦看看，喜不喜歡？”

十厘米長的傷口蔓延到嘴角，像一個小醜。

我點了點頭。

門被敲響，媽媽才恢複正常。

蕊蕊站在我家門口。

“寧老師，我爸爸給你帶了小禮物......說在小山後麵等你。”

媽媽耳朵染上粉色，她慌亂整理頭發。

滿心歡喜。

而我臉上帶著傷口，疼得我渾身發顫。

蕊蕊雙手抱懷，用力摁壓我的傷口。

“許曦，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怪不得寧老師不喜歡你。”

“我爸爸說了，隻要我想，他就娶寧老師，以後寧老師是我的媽媽，不是你的了。”

我手指收緊，我知道蕊蕊說的是真的。

媽媽認定我身上有強奸犯血脈，她不想要我。

我還記得，三歲那年，媽媽把我扔到後山，野狼咬爛了包裹，我卻毫發無損。

當時，媽媽踢踹我，問我為什麼不去死。

蕊蕊用力把我推在地上。

“許曦，你好像個小醜呀。”

“你跪下給我當狗，我就讓寧老師帶著你去我家，怎麼樣？”

蕊蕊穿著漂亮的小裙子，頭發是媽媽精心編的，而我渾身破爛。

她要我吐舌頭當狗。

我拒絕，“我不想當狗。”

“如果媽媽去了你家，希望你好好對她。”

我握緊手心的電話號碼。

我想離開媽媽，所以我不會去蕊蕊家。

女孩突然捂著心口，臉色慘白。

折返拿東西的媽媽大力把我推開，我額頭撞到石頭上，眼底發黑。

“許曦！你就是個野種，你怎麼敢傷害蕊蕊！”

我說我沒有，但媽媽不相信。

媽媽把我拴在木樁上，鞭打了我三百多下，我昏迷，媽媽就拿鹽水潑醒我，然後繼續懲罰我。

好鹹，好苦......

這樣媽媽就會開心嗎？

不知道我睡去了多少次，醒來時我遍體鱗傷，已經被她帶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