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季晏禮正寸步不離地守在林笙病床前。
他親手為她塗抹著昂貴的祛疤膏,連最細微的傷痕都要反複檢查。
“季老師,林小姐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醫生恭敬地彙報。
季晏禮語氣輕快:“這麼值得慶祝的事,當然要辦個派對。”
轉頭對助理吩咐:
“去準備最好的香檳,把頂樓宴會廳布置起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笙笙恢複得有多好。”
林笙輕撫著光潔如初的手臂,突然委屈地咬唇。
“季老師,我的傷雖然好了...可這右手總使不上力呢,連粉底都抹不勻...”
“待會賓客們看到我這麼邋遢肯定會笑我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季晏禮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轉頭對助理吩咐:
“給許知遙打電話,她手藝最好,讓她來給笙笙化妝。”
助理猶豫地放下電話:“季總,太太的號碼......顯示是空號。”
季晏禮眉頭一皺,他煩躁地扯鬆領帶:“空號?”
“她又搞什麼把戲?設置呼叫轉移還是改了鈴聲?”
唯獨依偎在他身旁的林笙,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許老師這麼久沒消息...我擔心她會不會...”
“會不會已經心灰意冷......離開這裏了?”
季晏禮唇角勾起一抹篤定的笑,修長的手指正仔細地為林笙係著蝴蝶結:
“離開?她那麼愛我,能去哪?”
“許知遙那種女人要強得很......不過是臉上留了疤,沒臉見人罷了。”
“等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又會像狗一樣搖著尾巴回來。”
林笙突然環住季晏禮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悶悶道:
“如果...如果許老師真的不回來了...”
“你會不會......娶我?”
季晏禮明顯一怔,隨即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瞎想什麼。”
“許知遙沒了我活不下去的,我的心是你的就夠了,季太太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林笙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他口口聲聲的愛,竟連一個名分都不願給。
但轉瞬又擠出甜笑:“我隻要季老師的心就夠了~”
隻是眼底的暗芒越發幽深。
三日後,助理捧著快遞盒匆匆走來:“季總,有份快件需要您親自簽收。”
“又搞什麼把戲?”季晏禮不耐煩地撕開包裹,當看清那張離婚證時,猛地將它摔在桌上:
“為了引起注意連偽造證件都用上了?”
“已經核實過了,”助理低聲道,“民政局係統顯示...這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同意離婚了?!”
他一把揪住助理衣領,額角青筋暴起,
“當事人不在場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