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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忘了嗎？”助理直視著他猩紅的雙眼，

“那天您逼許女士簽皮膚捐贈協議時，文件最後一頁就是離婚協議......您看都沒看就簽了名字。”

季晏禮突然暴起，發瘋似的砸碎了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

最後在一片狼藉中頹然跪坐，雙手深深埋進發間。

指節被碎玻璃劃出血痕也渾然不覺。

他死死盯著那張離婚證，突然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嗚咽。

“怎麼會...”

指尖摩挲著證件上已經幹涸的簽名墨水，那是他親手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