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薛鏡玉抱到小陽台,笑意發冷:
“阿玉,這下你滿意了吧。”
薛鏡玉順著往下看,葉清綰被吊起來像風箏一樣轉,臉色慘白,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
封鬱年又開口,幾乎是在嘲諷。
“阿玉,看著她奄奄一息,為了求生而痛哭流涕,你心裏很痛快吧。”
“你被人千嬌百寵長大,為什麼就不能同情一下別人,你知道她過得有多苦嗎?”
“她從小被她爸毆打虐待,卻依然善良,為了贖罪才接近我,是我被人下藥強迫她的。”
他話音剛落,葉清綰暈了。
封鬱年放手任由薛鏡玉摔在地上,匆忙抱起她離開。
心就像被針紮,薛鏡玉茫然無助地癱坐在地上,看到了閨蜜發來的調查結果。
葉清綰根本就不是被她爸虐待,她在家千嬌百寵,綁架也是她策劃的,下藥也是她策劃的。
薛鏡玉徹底心死,打通了電話:
“宋律,不用擬離婚協議了,我要起訴離婚。”
那天封鬱年抱著葉清綰離開後,薛鏡玉就獨自回了病房。
她想通了,沒必要為了封鬱年折磨自己,畢竟犯錯的人是他。
薛鏡玉開始接受治療,抽血化驗後,醫生走了進來。
“薛小姐,你懷孕了。”
直到拿到B超檢測單,薛鏡玉才仿佛如夢初醒般回過神。
她竟然懷孕了。
薛鏡玉輕輕撫摸著肚子,出神地想東西。
“阿玉,你怎麼了?肚子不舒服嗎。”
封鬱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關切地看著薛鏡玉。
薛鏡玉下意識蜷縮手指,將B超檢測單往後藏了藏,淡淡道:
“沒什麼,你來幹什麼。”
“阿玉,那天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說清綰她是個可憐人。”
薛鏡玉沉默,放棄了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想法。
接下來幾天,薛鏡玉不睡,封鬱年就整夜整夜的守著,沒再提葉清綰半個字,仿佛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下樓散心時,薛鏡玉與一堆壯漢擦身而過時,迎麵撒過來一些粉末,昏迷過去。
再睜眼,一陣嗆鼻的粉末讓她淚流滿麵。
她下意識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她馬上應激。
薛鏡玉瘋了一樣掙紮,繩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被推開,重重的巴掌甩在她臉上,伴著怒罵:
“賤人,還敢動!”
一個彪形大漢用力扯住薛鏡玉的頭發,逼她抬頭,語氣凶狠:
“給老子安分點,聽見了嗎。”
耳邊的嗡鳴聲讓薛鏡玉冷靜下來,她眼神渙散,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
“封總,我在這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薛鏡玉這才發現葉清綰也在,此刻正哭著朝門口喊。
“阿玉,你怎麼樣?”
門外傳來封鬱年焦急的聲音。
彪形大漢陰狠擰笑,揚聲道:
“姓封的,我們雖然有仇,可我也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指著薛鏡玉和葉清綰,緩緩開口:
“這兩個人,一個是你老婆,一個你是情人,你選一個吧。”
封鬱年的眼神落在薛鏡玉紅腫的臉上,撕心裂肺地喊:
“阿玉!”
綁匪獰笑著靠近葉清綰,用刀拍了拍她的小腹。
“看來你要放棄小情人了。”
葉清綰哭得楚楚可憐:
“鬱年,我肚子好疼!”
封鬱年遲疑了。
“放了清綰。”
聲音落下的時候,薛鏡玉徹底絕望了,失去所有力氣。
“賤人,你怎麼不掙紮了,剛才不是很狂嗎?”
綁匪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上,數不清的拳腳落在她身上,她躺在地上看著封鬱年頭也不回地離開。
刺骨的疼,徹骨的絕望。
額頭被撞破,薛鏡玉眼前一片血紅,小腹猶如刀攪,痛得她眼前一黑。
“我靠!她流血了!哥!”
意識浮沉時,薛鏡玉聽見警笛聲,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