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硯修換上筆挺的西裝,陸望舒一襲曳地白紗,在攝影師的指揮下擺出親昵的姿勢。
陸硯修深情地望著陸望舒。
“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我發誓,妻子該有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我的所有財產,我的餘生,包括,都是你的。”
就在我呆立當場時,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陸硯修竟然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全場驚呼聲中,他踉蹌著走向陸望舒,單膝跪地掏出鑽戒。
“望舒,嫁給我好嗎?我今天能站起來,全是因為對你的愛。”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天旋地轉。
七年來,是誰每天淩晨四點起來給他按摩穴位?
是誰熬中藥熬到雙手起泡?
是誰在他複健崩潰時,哪怕被推搡得撞在牆上也堅持鼓勵?
而現在,他不僅瞞著我重新站起來了,還將這一切都歸功於陸望舒!
更可笑的是,他特意帶我來見證這場精心策劃的求婚。
我望著陸望舒投來的挑釁眼神,突然明白了,這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聯手給我的淩遲。
喧囂剛剛散去,陸硯修便摟著陸望舒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影樓。
他們交纏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電梯裏,直到次日晌午才姍姍歸來。
而我天不亮就被陸夫人從床上拽起,像個提線木偶般被按在梳妝台前。
雪白的婚紗勒得我喘不過氣,化妝師正往我蒼白的臉上塗抹腮紅,試圖掩蓋我眼底的青黑。
陸夫人正在一旁提點我。
“記住,你是從陸家出去的到了夫家要事事以陸家為先。”
“把老頭子伺候舒服了,多吹吹枕邊風,所有合作項目都必須給陸家讓利兩成。”
“別嫌這婚事委屈。等那老東西兩腿一蹬,遺產夠你逍遙半輩子。”
“到時候包養小鮮肉還是找真愛,隨你高興。”
我神情木然坐上婚車離開陸家。
婚禮進行到一半兒時,陸硯修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