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內。
喻初佑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諸代珊正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給他喂飯。
一旁的醫生給陶樂解釋道:“喻先生吸入了兩種相衝的氣體,在體內融合導致的中毒。”
陶樂皺了皺眉。
她的藥方都是經過多層檢查才會給病人開具,是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
房內的諸代珊注意到陶樂的到來,放下碗勺,怒氣衝衝地上前給了陶樂一耳光。
“啪!”
巴掌聲在寂靜的醫院走廊內不斷回響。
“你這個庸醫,發現自己治不好初佑的病,不僅想趁機逃跑,還要把鍋甩到我的頭上。”
“他那麼愛你,那麼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陶樂一手捂著臉,被打得愣在原地。
諸代珊還想再扇,但陶樂此時已經反應過來。
巴掌即將靠近臉龐之際,死死抓住諸代珊的手腕:“你最好把事情都說清楚。”
下一秒,諸代珊卻呻吟一聲,直接向後倒去。
陶樂連忙鬆手。
半天不做聲的喻初佑對著她怒吼:“陶樂!你不僅想害死我,還要害死其他人嗎!”
他搖晃著身體下床,將諸代珊抱在懷中。
“沒事的,有我在,不會再讓她欺負你。”
他們親密的擁抱刺傷了陶樂的雙眼,但她還是試圖給自己洗清冤屈。
“初佑,我沒有對她動手,更沒有對你動手。”
“我為你治療三年,你的鼻子馬上就能痊愈了,我為什麼要將咱們倆的心血毀之一旦。”
喻初佑叫來助理,呈上了幾張文件紙。
映入眼簾的便是數張巨額保險單。
被保險人全部為“喻初佑”,而受益人全部為“陶樂”。
陶樂不可置信地翻動著這些單據。
“家裏的保險都有專人負責的,我從來沒私下去買過這些!”
諸代珊躲在喻初佑懷裏,抽抽噎噎道:“聽說你家裏很窮,結了婚仍不願意接受初佑的好意,不會是想給自己博個好名聲,再借刀殺人騙保騙遺產吧。”
“初佑,你可千萬要小心這種心機女,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捅你一刀,就像今天這樣。”
喻初佑失望地看著陶樂:“我一直以為你是真的清高善良的女孩,這麼多年你要什麼我沒給過你,為什麼你還不知足!”
陶樂怒吼:“我沒有!初佑,你不能憑這些我沒做過的事就判下我的罪。”
見陶樂還不死心,喻初佑又翻出放在最底下的白紙拍在她臉上。
“好,保單你不認,那你自己親手寫下的治療方案也想賴掉嗎!”
陶樂心下一驚,顫抖著雙手接過。
赫然是她早上手寫的紙張。
隻不過最後的用藥材料、劑量、方式全部錯誤。
“醫生都檢查過了,你的方案不僅沒有治療效果,更是會讓病情加重,甚至死亡。”
陶樂死死捏著紙張喃喃道:“不可能,這不是我寫的方案......”
喻初佑痛心疾首:“證據確鑿的事實,你還要推卸責任。”
對上喻初佑赤紅的雙眸,陶樂慌亂道:“我真的沒有害過你,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
諸代珊跟著出聲指責:“萬一你就是治不好初佑的病,但又想保全自己的名聲,所以變了心呢?”
陶樂怒瞪諸代珊,卻看到她衝自己挑釁地笑了一下。
喻初佑此時已經徹底沒了耐心。
他招來門外的保鏢。
“太太殺人未遂拒不認罪,將她帶回去關禁閉。”
“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