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麵接通電話的速度很快,答應的速度更快。
“當然,陶小姐,我們林家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
“您放心,除了許諾給您的東西,若是還想去大學任教或者醫院看診都沒問題!”
陶樂也同樣承諾:“一個月後我治完最後一個病人,你們就來接我吧。”
“好的,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掛斷電話,陶樂給一直有業務往來的律師求助,讓她幫自己擬出一份離婚協議。
“陶醫生,你不是還在為喻總治病嗎?怎麼這麼突然......”
陶樂苦笑一聲:“他…有更在乎的人了。”
律師意會到後沒再多問,很快就傳來離婚協議。
她將治療方案和離婚協議打印出來放在一起,隻等喻初佑簽字。
正好都要等一個月,倒是不用再付出額外的時間成本。
將近淩晨,喻初佑才匆匆趕回。
同行的還有一瘸一拐的諸代珊。
喻初佑擋在她身前,耐心向陶樂解釋:“老婆,珊珊大老遠過來幫我治療還受了傷,在這座城市沒有住的地方,就讓她先在咱們家待一段時間吧。”
看著他像護崽一樣替諸代珊說話,陶樂默默掐著自己忍耐。
諸代珊適時地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小心翼翼道:“陶小姐你好,很抱歉今天下午打擾到你們親密,我不是有意偷看的,請別怪我。”
她的稱呼真有意思。
是陶小姐,而不是喻太太。
喻初佑也沒有反對。
隻是安撫地攬過她的肩:“當然沒事的,樂樂最是大度,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倒是你以後住在這裏,難免會多和樂樂打交道,不用這樣低聲下氣。”
諸代珊我見猶憐地點點頭,但還是一個勁地往他的胸膛縮去。
作為他的醫生,陶樂試圖喚醒喻初佑的大腦:“所有醫院的醫生都能證明我的醫術可以助你痊愈,但她一個調香的懂什麼治病?”
陶樂無法理解。
喻初佑坐擁萬億上市集團總裁之位,這樣一個高傲理性的人,竟然會放棄流傳千年的中醫,轉而信任一個沒有任何理論依據的可笑說辭。
諸代珊聽後立馬擠出了眼淚:“陶小姐不信任我,我能理解,但是初佑和我都見過了香薰療法的成功案例,你不能因為自己沒見識就把我貶低的一無是處。”
喻初佑將諸代珊緊緊抱在懷裏,看向陶樂的眼神略顯不耐。
“陶樂,你沒必要咄咄逼人,她要是能治好我的病,對你也是一種解脫,你應該感謝接受珊珊的好意相助。”
陶樂聽著他仿佛被啃了大腦的發言,心裏已經徹底放棄辯駁。
她將桌上的文件和筆遞到他麵前:“這是新治療方案的安排,需要你簽個字。”
喻初佑接過,正準備翻開看看具體內容。
諸代珊一把摁住紙張,低聲啜泣道:“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不是說好了這段時間隻接受我的治療嗎?”
喻初佑隻好在紙上快速簽了字,卻沒再分半點多餘的眼神在紙上。
“老婆,你辛苦了,我不會讓你的勞動白費的。”
諸代珊一把推開喻初佑:“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還是回去吧。”
喻初佑連忙拉住她:“我知道你為了我徹夜不眠地調配香水更辛苦,今晚就好好留在這裏休息吧,以後還更要仰仗諸醫生呢。”
“那我要睡最大最好的床。”
喻初佑直接拍板:“老婆,主臥就讓給珊珊住幾天吧,正好房裏還有香水味,你對氣味敏感也住得不舒服。”
陶樂隻覺得嘴裏泛滿了苦水:“那可是我們的床!裝修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忘了嗎?”
當時喻初佑天天拉著陶樂親自繪製房間設計圖。
他說最幸福最私密的二人世界自然隻能由他們自己設計。
於是他們討論了十天十夜,又一起走遍世界工廠挑選最好的材料、找到最好的師傅定製了房間裏這張獨一無二的雙人床。
“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哪怕以後有了寶寶也不允許他上床。”
那時的喻初佑舉著右手,信誓旦旦。
現在的他卻將目光挪向一旁:“我的鼻子不通,可以留在主臥照顧她,有我照看不會有問題的。”
他的閃躲深深在陶樂的心口劃了一刀。
男人的誓言真是天底下最不值得信賴的話。
喻初佑牽著諸代珊,直接繞過陶樂進了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