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幾天,陶樂總是能在家裏聞到不同的香精味。
可明明為了治療失去嗅覺的丈夫,家裏隻會有她留下的中藥味。
陶樂越想越不對勁,特意在今天提前下班回家。
發現喻初佑正躺在別墅頂層陽台的太陽椅上閉目養神。
一位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女子跨坐在他腰間,用嘴對著他的鼻子不停地親吻。
“初佑,有感覺了嗎?”諸代珊輕柔的嗓音在屋裏回蕩。
喻初佑將手放在諸代珊的腰間,不斷地在上半身遊走。
“你是問我的鼻子,還是在問其他?”
諸代珊輕錘他的胸膛,嬌笑道:“討厭~人家好心給你治療,你盡想些不正經的。”
喻初佑壓著嗓音:“難道你不想要?”
諸代珊故作拒絕:“誰不知道我們喻大總裁家裏有個愛他如命的藥罐子妻子。我要是敢碰你一下,她怕是會拿銀針紮死我吧。”
喻初佑翻身將諸代珊壓在下麵,自信開口:“放心,她每天為我研究治療方案,回來的都很晚。”
“你用你的香薰科技療法為我治病,還能幫她減輕不少負擔。”
“更何況要不是為了救她,我至於失去嗅覺嗎?這是她欠我的,她不敢說什麼。”
二人在陽台忘我地翻雲覆雨,全然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陶樂死死捂著口鼻,迅速從樓頂回到臥室。
直到關上臥室門,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淚眼朦朧。
五年前,喻初佑為了追求她,創造了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求婚。
那時,陶樂被眾人稱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婚後兩年,他們相伴回到陶樂老家,幫助陶樂整理爺爺的遺物。
不知從何而起的火苗瞬間引燃了整棟房子。
是喻初佑在最後關頭舍命相救,才讓她和資料全都完好如初。
可他卻因為吸入過多濃煙而失去了嗅覺。
三年來,陶樂日夜不休地研究爺爺留下的手冊,專門為喻初佑量身定製治療方案。
結果在終於有了重大突破的今天,卻被她撞見了偷情。
她不明白。
他明明那麼愛她,愛到向全世界宣告,愛到願意以命相救。
為什麼還會違背曾經許下的誓言?
陶樂無力地坐在地上,右手死死地捏住胸口,渾身發抖。
緩過來後,她用手背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看見自己滿是傷痕的雙手。
她心中滿是委屈。
當年為了幫助喻初佑恢複嗅覺,每一種中藥都是她親自去深山幽穀裏采摘的。
她在山中爬懸崖、降峭壁;躲虎豹、鬥蛇蟲。
每次出山都帶了一身傷,甚至好幾次差點死於蛇毒之下。
可她從未與喻初佑訴過苦。
現在看來,皮肉之苦又怎麼比得過心口的酸楚。
在衛生間將自己整理好後,她回到電腦桌前整理治療資料。
即使喻初佑背叛了她,她也不會對任何一個患者的治療半途而廢。
臥室門從外麵打開。
喻初佑看到陶樂坐在臥室外,神情慌亂了一瞬,很快又鎮定下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陶樂手上鍵盤敲擊不停,隨口回答:“治療方案有新進展,專門回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喻初佑麵露喜色,快步走到陶樂身後,將她輕輕環抱:“老婆,你辛苦了。”
可他身上濃鬱的甜膩香水味刺的陶樂鼻腔難耐。
她一把將喻初佑推開,將鼻子埋進旁邊的狐狸玩偶中。
“老婆,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喻初佑不明所以,忙蹲下身輕輕在她背上拍動、順氣。
湊近了,他才看到陶樂紅腫的眼珠,眼眶中還有些許淚水。
“老婆,你怎麼哭了?誰敢害我老婆傷心,你告訴我,我去教訓他!”喻初佑對著空氣佯裝憤怒。
聽到他裝模作樣的話,陶樂更覺惡心。
她實在是忍不住:“你身上哪兒來的香水味,難聞死了。”
喻初佑拍背的手一頓,支支吾吾道:“我請了一名香水研發師,幫我治療嗅覺失靈的問題。”
聽到他支吾的語氣,陶樂眼中滿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
恰好諸代珊路過門口,從她的角度看去,兩人像是正在親吻。
“啊!”
諸代珊手裏的香水瓶碎落在地,比喻初佑身上更甜膩的果香瞬間侵占了整個房間。
她跌坐在地上,玻璃碎片將腿部皮膚劃開幾道細小的血口。
喻初佑見狀,立刻奔向諸代珊。
“初佑,好痛......我的腿是不是毀了......”
“不會有沒事的,我先帶你去看醫生。”
說著就將諸代珊打橫抱起,準備離開。
陶樂立刻站起身:“初佑,你要去哪兒!”
喻初佑語氣焦急:“老婆,珊珊的腿受傷了,我先帶她去醫院。她是能幫我治病的香水師,我得保證她的身體健康。”
說完也不等陶樂的回複,抱著人就跑走了。
陶樂站在原地握拳,指尖深深掐進手心。
喻初佑不僅不相信她勤學二十多年的醫術,甚至還變了心。
她用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上次的邀約還作數嗎?我同意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