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尖叫聲四起。
林淺淺顫抖著幫商臨川止血,含著淚的雙眸我見猶憐。
“臨川,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你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商臨川帶來的秘書、保鏢都認識我,慌張的眼神隨著我挪動,下意識脫口而出。
“夫……葉小姐,少爺這兩年其實——”
“閉嘴!”
商臨川厲聲喝斷,肩頭的血浸濕了西裝,目光沉沉地盯在我臉上。
林淺淺後知後覺,上前將男人從我身邊拉走。
“臨川,這就是你的前妻?”
她看向我的眼神添了幾分惡毒,“你當初不過趁著臨川被仇家追殺、落海失憶爬上他的床,哄得他和你結了婚。”
“他給了你幾年富貴生活,你竟不知感恩,和你媽媽聯合起來阻止他收購漁村,真是一對白眼狼母女!”
她向著我父母墳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這裏麵埋的就是你那短命的父母了?”
她冷笑著再次揮手:“繼續挖!”
我笑容陰狠,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撿起地上昨晚喝光的酒瓶猛地砸向她的臉。
“砰!”
鮮血從擋在她麵前的商臨川頭上四溢流下。
他抬手抹了一把,走過來在我身上蹭了蹭,將我的白衣大片大片的染紅。
“滿意了?”他啞聲問。
我笑著搖頭,將手裏剩下的酒瓶碎片,狠狠刺入他額頭上的傷口攪動,血肉外翻。
“臨川!”
他身後的林淺淺滿眼驚恐,尖叫著就要上前。
商臨川頭也不回的抬手製止了她。
男人的肩膀和額頭還在不斷滲血,他居高臨下看著我。
“雨桐,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想怎麼走都可以,我不幹涉。”
“淺淺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她想要的我都會滿足,這塊墓地,加上你媽的一條命,你想要多少賠償,我都給。”
他示意秘書,一張空白的支票被遞到我麵前。
我冷笑著接過來,利落的撕碎,揚在商臨川頭頂。
那年,商臨川的人強拆我家老屋,向漁村其他人叫喊:“所有不肯搬走的人看好了,商總直接拿自己嶽母家開刀!”
我媽被幾十個強壯的男人逼到樓頂,絕望地一躍而下,正如眼前飛舞的碎片。
我哭得幾度昏厥,商臨川抱著我痛哭流涕,眼底的悔恨清晰可見。
“雨桐,我沒想過逼死你媽,手下的人辦事沒分寸……”
我抓起餐桌上的水果刀,猛地紮進他頸間。
他沒有躲,眉間凝過痛色,扶住我的手,猛地紮進更深處。
我被其他人拖走,通紅的眼眶死死瞪著他。
隔天我在他飯菜裏下了劇毒,他命硬沒死,竟然隻是壞了嗓子。
商母不準我再靠近他,叫囂著要把我送進監獄。
我反手將匕首抵在她頸間,在她的尖叫聲中逼著商臨川和我離了婚。
往事成灰,如今我也很快要去見我媽媽了。
喉頭湧上腥甜,我強行咽下,挑眉看向男人。
“商臨川,有錢了不起?反正我爛命一條,你今天敢動我父母的墓地,我一定會弄死你和你的淺淺!”
他淺淺笑了一聲,眼底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疼惜。
“雨桐,別這樣說自己,不吉利。”
隨即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冰冷。
“可這塊墓地,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