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京圈都知道,我是嫁入豪門失敗的賣魚女。
我和商臨川互相折磨得頭破血流,他為了強拆漁村逼得我媽跳樓當場身亡。
我在飯菜裏給他下了劇毒,他嗓子從此壞了,沙啞無比。
後來我拿刀架在他媽脖子上,逼著他和我離了婚。
兩年後我查出絕症,回海邊住在父母的墓地旁等死。
因為他新未婚妻的狗死了,商臨川就挖了我媽的墳墓給它騰地方。
他居高臨下扔給我一張支票:“金額你隨便填,你媽的一條命,加上這塊墓地我一起買了。”
快死的人還要錢做什麼呢?
我冷笑著撕了支票,戳傷他一隻眼睛。
被醫生宣判活不過一周的那天,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商臨川,我還差一個墓地埋自己,你賠我一塊風水寶地吧。”
……
清晨,我在蝕骨的癌痛中醒來。
林淺淺懷抱一隻死狗,高跟鞋踢翻我的劣質帳篷。
“你睡這裏,知道底下埋的誰嗎?”
她趾高氣昂,“我看上這塊地了,地勢高,視野最好,埋窮人的賤骨頭可惜了,不如葬我的球球。”
“滾!”我咬著後槽牙,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身後的傭人迅速站在她前頭衝著我大吼。
“你他媽誰呀?”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商氏集團未來的老板娘,你給我放尊重點,否則我們商總不會放過你的!”
我當然知道她是我前夫的未婚妻,我在新聞上見過她。
#商林兩家豪門聯姻,青梅竹馬幾經波折終成正果#
這個詞條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
一張黑卡猛地被扔到我臉上,女人眼底的嘲諷讓我頭痛得仿佛要炸開。
“看樣子這裏麵埋的是你的親人?這張卡裏有五十萬,買你們這種窮人的一條命都夠了,何況隻是一個墓!”
額頭被鋒利的卡片劃出一道傷口,我撿起滾落在地上的卡片,邊角上還沾著我的鮮血。
我勾起嘴角,“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了。”
話音未落,我猛地上前將卡片插進她脖頸。
“啊!”
她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尖叫。
“瘋子!你給我等著!我今天非把這墳裏的賤骨頭挖出來挫骨揚灰!”
挖土機的轟鳴聲漸近。
林淺淺指著我父母的墓地發狠。
“給我挖!”
鋒利的巨齒緩緩勾起黃土,我被一群虎視眈眈的人圍著。
可我從來不是軟柿子,掏出衣服裏的匕首,笑著衝向林淺淺,對著她的臉狠狠刺去。
刀尖觸到她白皙的臉頰瞬間,我的手腕被猛地扼住。
“臨川!”林淺淺的哭腔又嬌又軟,“你終於來了!”
久違的冷冽鬆香鑽入鼻腔,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葉雨桐,兩年了。”
商臨川湊近我,溫熱的鼻息噴在我頸間,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
“你還是學不會一個女人該有的乖順。”
潮水般的癌痛向我襲來,就算我極力控製,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商臨川皺眉:“你身體很痛?”
他的目光落到我過分瘦削的手腕上,那上麵的皮膚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我轉頭看向他晦暗的神色,眼底劃過寒意,“商臨川,我更想看你痛!”
匕首狠狠刺進男人的肩膀,透過飛濺的鮮血,我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