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兩天,我像著了魔一樣,開始翻找宋時玉的出軌證據。
我知道這樣做很可悲,但我不甘心,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我登錄了我們的共同賬戶,查看消費記錄。
除了酒店的費用,近半年來,每個月都有幾筆可疑的支出:鮮花店、珠寶店、西餐廳……
這些都是近來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
有一筆在奢侈品店的消費記錄,時間是上個月,金額不小。
我想起上個月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一直在期待著他的禮物,最後什麼都沒有。
我把這些證據和今天在床下找到的東西都整理好,秘密保存起來。
在宋時玉即將回來的前一天,家裏的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我看到了一張精致的麵孔。
我剛打開門,她就徑直擠進來:
“你就是林清許吧?”
我擋在玄關,不想讓她往裏走:“宋時玉不在,你滾吧。”
“我就是想趁他不在,好好和你聊聊。”
衛妍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拿起煤球和我的合照看了看。
“聽說這貓死了?”
我握緊拳頭,擠出幾個字:“請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急什麼?”
她放下相框,拿出口紅補妝:“我是來告訴你,時玉愛的是我,你別垂死掙紮玩欲擒故縱了。他說跟你在一起早就膩了,聽到你說失眠他就反感,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合格的保姆,他早跟你離婚了。”
我冷笑一聲:“他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跟我沒關係了。”
“還有讓你更難受的呢。”
衛妍笑得得意:“我討厭貓,他就答應我會把貓關在鞋櫃裏。我們在尋歡的時候,它就在裏麵聲嘶力竭地喊著,那叫聲真解氣啊,誰讓它對我哈氣呢。”
我身子瞬間僵硬,不可置信地說:“你說什麼?你們把煤球關在又黑又小的鞋櫃裏?”
“對啊,”她挑眉,“怎麼樣,我就說時玉根本就不愛你,他明知道你有多在乎那隻畜生,可是他還是願意為了我去做這些事,你知道他有多愛我了吧?”
原來煤球那些天的焦躁不安,不是沒有原因的。
原來它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我眼前一陣發黑,強撐著才沒有倒下。
可是她沒打算放過我,突然湊近,壓低聲音輕笑。
“其實呀,那天是我故意沒關門,我就是想看看在時玉心中我的份量有多重。”
外麵下起了雨,聲音很大,我還是聽見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拍著手笑了起來:“時玉回來發現貓死了,第一時間安慰我說不怪我,死了就死了,還讓我別往心裏去。”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腳也開始發軟。
我捧在手心的寶貝,它生一點小病我都心痛不已。
而現在,有人笑著告訴我,它的命不過是用來考驗別人和我丈夫感情的工具。
我胸口疼得喘不上氣。
眼前的女人還在嘰嘰喳喳說著什麼,我全都聽不清了。
我慢慢站起身,反手鎖了門。
她看到我的行為,終於停止了笑聲,臉上漏出一絲慌亂。
我從玄關拿出曾經帶煤球出去遛彎用的牽引繩,一步一步走向她。
衛妍開始往後縮,聲音發飄:
“你、你要對我幹什麼?時玉很快就回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腦子裏的悲傷、絕望、憤怒,最後都沉澱成了一片死寂。
最後隻有一個念頭在腦中叫囂:
“你害死了它,那你就,給它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