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屬牽引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我慢慢收緊手中的繩子,向衛妍接近。
她已經退無可退,驚恐地看著我。
我歪頭看她,突然笑了:“你肯定知道,貓被關在幽閉空間想出來的時候,撓門的聲音是什麼樣的。”
她被我的樣子嚇到了,身體開始發抖,想往外跑。
我抓住她的頭發一把扯回來,用牽引繩反綁了她的手。
她的兩條腿蹬來蹬去,不停掙紮:
“林清許,你瘋了?!”
我重重給了她兩巴掌,可卻並不能解我心頭的痛。
就算我在這要了她的命,我的煤球也回不來了。
我堵住她的嘴,將她扔進衛生間,鎖上門。
然後慢悠悠泡了杯茶,坐在客廳裏想怎麼樣讓這兩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我是個孤兒,沒有像小說女主那樣強大的靠山。
也不能打一通電話,就有碾壓男主的人出現替我出氣。
我想了半天,發現我能靠的隻有弱小的自己。
就在這時,門被瘋狂敲響了,下一秒被直接踹開。
“老婆,衛妍是不是來找你了?”
他滿臉緊張地看著我。
雨水從他的頭發、下巴、衣服滴濕了客廳。
他身體怕涼,平日裏淋到一點雨水就會感冒發燒,我常常給他煮薑水。
為了讓我少操心,下雨的日子,他都盡量跟我窩在家裏。
可現在他為了別的女人,在暴風雨中趕了回來。
我心一抽,冷笑道:
“我把她殺了。”
緊接著,一記帶著雨水味道的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
“你瘋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右耳瞬間嗡鳴,口腔泛起一股鹹鹹的血腥味。
十年了,這個當初因為我割到手心疼落淚的男孩,已經變成了為了別的女人向我動手的男人。
我安靜地看向他,他眼神慌亂,不敢看我。
“我、我隻是太著急了。”
衛生間傳來拍門的聲音,宋時玉立刻把門打開將她護在懷裏。
“時玉,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這個瘋女人真的要把我殺了。”
她把頭埋在曾經隻屬於我的臂彎裏,嗚嗚作響。
宋時玉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替她解開了繩子。
“宋時玉,煤球死的那天,我回來的時候你便劈頭蓋臉罵我,質問我為什麼關好門,說我粗心大意害死了它。”
我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起伏,卻看見宋時玉的身體瞬間僵硬。
“我一遍遍自責,一遍遍回想,你明明知道是她沒關門,為什麼,為什麼要把責任退給我?”
“如果不是我發現端倪,你是不是就要這樣親眼看著我,為了你們的錯誤自責一輩子?”
宋時玉的臉白了幾分,他焦急解釋道:
“老婆,對不起,我那時候怕你去查這件事,怕你知道我出軌,怕你知道這件事後......”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沙啞:“怕你跟我離婚。”
聽到這句話,他懷中的衛妍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時玉,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你不跟她離婚嗎?那我呢?我為了你都跟我老公離婚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
宋時玉鬆開她,淡淡回到:
“衛妍,我從來沒說過要離婚,當初我們說好隻是玩玩的,誰也不可能取代我老婆的位置。”
說完,他深情地看向我,可我卻覺得反胃。
“宋時玉,我已經懷孕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現在說你隻是想跟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