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探視的資格都沒有。
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婚姻、兒子,甚至包括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在短短十幾分鐘內,被摧毀得一幹二淨。
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是混雜著震驚、嫉妒和絕望的神情。
他死死地盯著我。
“蘇言,你夠狠!”
他突然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鏡頭對準了我,臉上浮現出一種報複性的扭曲快感。
“好啊!你不是要毀了我嗎?那我們就一起毀!”
“現在,對著鏡頭,告訴所有人,你是怎麼騙我的!你是怎麼給我戴了五年綠帽子的!
告訴所有人,你是個多麼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以為,他還能拿捏我,他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說不定,我‘公平’地考慮一下,就讓你見他最後一麵。”
我看著他扭曲的臉,正要開口拒絕。
周亦辰卻一把將我護在身後,對我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他用口型,無聲地對我說:
“別激怒他。”
可陸謹北已經瘋了。
“躲什麼?!”
他嘶吼著,猛地衝上來,一把推開周亦辰,狠狠地將我推向牆角!
“我讓你說!”
我躲閃不及,後腰猛地撞在牆壁堅硬的棱角上。
劇痛襲來,我眼前一黑。
“呃……”一聲痛苦的呻吟從我唇邊溢出。
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地從腿間滑落,染紅了我的裙擺。
我的雙腿一軟,整個人順著牆壁滑了下去。
“蘇言!”
周亦辰一個箭步衝過來,蹲在我身邊。
而陸謹北,隻是愣在原地,舉著手機,錯愕地看著這一幕。
我蜷縮在地上,冷汗瞬間浸濕了額發,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正從我的身體裏流出來。
周亦辰的醫療團隊立刻圍了上來。
“不好,病人在出血!”
“病人有過急性腎損傷病史,這一撞很可能引發了急性腎衰竭!快!”
“血壓下降,心率過速!快,準備移動病床!”
“病人生命體征不穩,立刻聯係手術室!”
我被七手八腳地抬上移動病床,意識在劇痛中漸漸模糊。
在我被推走的前一刻,我看到周亦辰停了下來。
他轉身,麵對著被他保鏢死死按在地上的陸謹北。
“陸謹北。”
“蘇言急性腎衰竭,需要立刻手術,甚至可能需要腎移植。”
“法律上,你現在依然是她的丈夫,手術同意書需要你簽字。”
“為了‘公平’,你猜,我會用誰的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