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江螢螢掌家之後,蘇玉瑾的日子愈發難熬。
她本就重傷未愈,江螢螢卻隻讓人送來餿掉的飯菜,連口幹淨的水都喝不到。
連蘇玉瑾高燒不退,她也不許請人醫治,攔著下人不許通知傅清宵。
不過三日,蘇玉瑾已病得氣若遊絲,眼看就要撐不下去。
青杏衝到江螢螢院子,字字泣血。
“夫人本就重傷未愈,您怎能日日給她送些爛掉的東西?再這樣下去,夫人就要被活活餓死了!您到底安的什麼心,非要害死夫人才甘心嗎?”
江螢螢臉色瞬間沉下,揚手狠狠甩了青杏一個耳光。
“來人!這丫鬟對我不敬,目無主仆,給我掌嘴二十,讓她好好學學規矩!”
幾婆子扭住青杏左右開弓,青杏臉頰腫脹,嘴角溢出鮮血,卻仍倔強地瞪著江螢螢。
“還敢嘴硬?”江螢螢冷笑,“接著打,打到她服軟為止!”
蘇玉瑾聽聞,拚著虛弱身體來到江螢螢院子外。
看著被按在地上打得嘴角流血的青杏,眼底瞬間燃起怒火。
積壓多日的委屈、憤怒和心疼在此刻,終於徹底爆發!
她用盡全身力氣,跌跌撞撞地衝到江螢螢麵前,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揚起手臂,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江螢螢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響徹了整個院子!
“怎麼了?”幾乎是同時,傅清宵邁步而入。
看見江螢螢麵上的掌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江螢螢抓住傅清宵衣袖,怯怯哭道:“姐姐既然容不下我,螢螢離開就是了!何必如此羞辱我!”
“反正我爹娘已經不在了,去哪裏都一樣……”
這話戳中了傅清宵的軟肋,他眼徹底冰冷下來:“玉瑾,你刻薄成性,是時候讓你好好長點教訓了。”
蘇玉瑾的心猛地一疼,聲音顫抖:“是她掌家之後處處苛待我,青杏才……”
可傅清宵容不下任何辯解,沉聲道:“來人!把蘇玉瑾拖到門外跪下,再取藤條來!”
蘇玉瑾本就虛弱不堪,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她拚命掙紮,卻隻能被硬生生一路拽到院門外。
傅清宵站在廊下,目光冰冷:“動手!”
“啪!”
第一記藤條狠狠抽在蘇玉瑾的手臂上,皮膚瞬間裂開,劇痛竄入骨髓。
“啪!啪!啪!”
手臂上的傷口被反複抽打,皮肉外翻,鮮血浸透了衣袖。
蘇玉瑾疼得渾身發抖,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視線漸漸模糊。
“夫人!”青杏瘋了似的衝過來,一把扶住蘇玉瑾搖搖欲墜的身子,淚如雨下,“侯爺,夫人已經快撐不住了!求您手下留情,別再打了!”
傅清宵看著蘇玉瑾蒼白的臉,還有她身上不斷滲出的鮮血,終於冷冷揮手:“把藤條收起來。”
侍衛立刻停下動作,退到一旁。
傅清宵的目光落在蘇玉瑾身上,語氣依舊冰冷:“你在房裏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再踏出房門一步!”
打橫抱起江螢螢,語氣卻溫柔如舊,“你衣服濕了,我帶你去換件幹淨的。”
蘇玉瑾氣若遊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疼得幾乎窒息。
她緩緩閉上眼,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滿是鮮血的手臂上,瞬間被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