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視頻裏,蘇夢夢手指勾住周哲也的領帶讓他俯下身,隨後吻上了他的唇。
周哲也掙紮了片刻,可是一看見蘇夢夢泫然欲泣的模樣,就放棄了抵抗。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桑晚一陣鼻酸,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
她掛斷了電話,讓司機帶自己回家。
可過了好一會兒,桑晚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桑晚剛想問司機怎麼了,就被他捂住口鼻迷暈。
她是被一個又一個耳光扇醒的。
勉強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被捆住雙手,倒吊在家門口她和周哲也一起種下的那顆桃花樹下。
這棵桃花樹是周哲也從桑晚家的寨子裏移栽過來的,他怕桑晚會想家。
可如今,卻成了懲罰她的刑具。
眼前扇她耳光的人是周哲也的特助,前些天他還畢恭畢敬的叫她夫人,給她遞各種名貴的珠寶首飾。現在,卻毫不留情的一邊扇她,一邊數巴掌的個數。
他對桑晚說:“桑小姐,您別怪我無情,要怪就怪您非要插足周總和蘇小姐的感情,惹了不該惹的人。”
桑晚的臉火辣辣的疼,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似乎下一秒就會痛暈過去。
她忍不住想,這一切難道是周哲也的安排嗎?
就算不是,又有多少部分是他的刻意縱容。
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在桑晚麵前,還被擺了一塊巨大的投影布,上麵實時播放著周哲也和蘇夢夢的一室旖旎。
連呼吸聲和水聲,桑晚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周哲也說隻讓她等半個小時就回來,可是當她被扇了一千個耳光後,她包裏的手機甚至都沒有響過哪怕一次。
桑晚的耳朵嗡嗡作響,耳膜被活生生打到穿孔。
但最疼的還是她的心,仿佛被人一刀一刀的淩遲。
天亮了,耳光停止了,但是桑晚還是被倒吊了一天一夜,意識越來越昏沉。
直到蘇夢夢用一盆冰水澆醒她,陰陽怪氣的在她耳邊說:
“呦,還挺倔的,連滴眼淚都沒掉。”
她嘴角揚起惡意滿滿的笑,對桑晚炫耀說:“在你被狠狠折磨的時間裏,小叔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看你可憐,我這也找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黑人來滿足滿足你!”
桑晚的呼吸瞬間停止了,她被從樹上放下。
可是看著眼前三四個黑人古怪的目光,她一點都沒覺得放鬆,唇上血色全無。
她立即跑到門外,卻意外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裏。
周哲也本來滿臉的煩躁,可是看見桑晚,眉眼溫和了下來。
他關切的問:“晚晚,你這是怎麼了?”
桑晚還來不及開口,蘇夢夢的哭聲就響了起來。
周哲也身上還殘留著蘇夢夢的香水味,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推開桑晚趕到了蘇夢夢身邊。
隻見蘇夢夢滿臉委屈的哭訴說:“桑晚姐,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指責你帶黑人回來滿足自己,求求你別讓那些黑人強迫我......”
話落,周哲也如刀一樣鋒利的目光,狠狠盯著桑晚。
桑晚下意識的否認:“我沒有。”
可是下一秒,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周哲也叫來特助,輕描淡寫的吩咐道:“把夫人帶到實驗室去吧,之前我否決了蛇毒療法,但是現在——”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瀕臨崩潰的桑晚,冷冷說:“我改變心意了,既是嘗試,也是讓桑晚你學乖。”
桑晚四肢冷得徹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蛇毒療法,就是把試藥人關進裝了一百種毒蛇的容器裏,被毒蛇啃噬,以毒攻毒,達到消滅體內有害物質的效果。
桑晚僵在了原地,卻被周哲也摟入懷中,他靠在她耳邊說:“晚晚,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你能好好對待小雪,配合完成試藥,我是真的不舍得這麼對你。”
周哲也明明知道她最怕蛇了。
還在寨子裏的時候,她說想要去山崖看日落,但是又害怕會遇見蛇,周哲也二話不說就背著她上了高山,明明已經累到腳都打顫了,可是硬是沒讓桑晚走一步路。
蛇療方案是蘇夢夢提出的,那時周哲也看了一眼就拒絕了,說這個提議不行,晚晚會害怕。
她誤以為,周哲也還是有幾分在乎她的,可現在看來,不過都是錯覺。
桑晚被帶到實驗室,看著裝滿毒蛇的容器,她的身體仍然在不停的發抖。
她的臉頰上,眼淚不自覺的流下。
周哲也伸手拂過眼淚,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兒,他卻突然說:“算了晚晚,你給小雪道個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抽根煙。”
桑晚原本鬆了一口氣,可是蘇夢夢仍然沒有放過她。
她把一份資料遞給桑晚,得意洋洋的說:“我根本就沒病,這些年你遭的罪都是我故意在折磨你,你得血癌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來了。我和你的體檢單都在這,你說我小叔會相信誰?”
她沒病這件事,桑晚早就知道了。
這麼多年,藥物研究越來越順利,可是她的病卻越來越重。
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的事,精明一世的周哲也卻看不出來。
桑晚沒回話,可是蘇夢夢卻突然發瘋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還把實驗室裏的一堆試劑通通打翻。
動靜太大,周哲也推門進來。
蘇夢夢又哭了,抽噎著把體檢單遞給周哲也說:“小叔,桑晚姐她非說我沒病故意折磨她,還說自己得了血癌。我說我沒有,她就突然打我......”
桑晚立即否認說:“我沒——”
周哲也立刻抽了她一耳光,狠狠打斷道:“桑晚,夠了!小雪的病情我再清楚不過,不可能造假,醫生也會定期把你的體檢情況發給我,你沒病別裝了!”
“你有氣衝我來,別對著小雪發。這麼多年,她在你麵前伏小做低,我也用我最大能力寵著你,讓你一個村姑過上了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
他衝特助擺了擺手,冷聲說:“蛇毒療法繼續吧,看來還是得讓她好好長個記性。”
話畢,桑晚就被脫光衣服,強行關進蛇室。
冰冷滑膩的蛇皮摩挲過她的皮膚,不同的蛇牙啃噬她的皮肉,然後在她體內注入冰冷的毒液。
桑晚對著玻璃牆外的周哲也,輕聲說:“我真的好恨你。”
恨他突如其來的落差,恨他說變就變的真心,但最恨他開始時說的晚安和伸出的溫暖的手。
一切結束後,桑晚強撐著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