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寨子裏還好嗎?我好想你,好想回家。”
淚水模糊了桑晚的眼睛,她的心臟仿佛被生生的攪碎了。
各種蛇毒在她體內相互作用,連呼吸都痛到讓人難以忍受。
所幸的是,桑晚是蠱女,她的體內被媽媽種下了一個同心蠱,蠱蟲會吃掉蛇毒。
“女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周哲也欺負你了?”
桑晚沒說話,算是默認。
果然,她什麼都瞞不住媽媽。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歎息,媽媽若有所思的說:“乖女,你還記得媽媽給你種下的同心蠱嗎?其實你身體裏的是蠱母,另一隻蠱子也不在媽媽身上,而是被媽媽偷偷種在了周哲也身上。當時媽媽騙你,說同心蠱是媽媽用來感應你的安全的,實際上這是媽媽給你留的後路。”
“周哲也身上有個秘密,和這隻蠱有關,他不能拿你怎麼樣。”
“如果海城不快樂,那就回到媽媽身邊。”
桑晚的心暖融融的,卻又隱隱透著悲哀。
媽媽還不知道她得了血癌,她該怎麼告訴她呢?
掛斷電話後,她又去了霍南州處,把手頭上整理好的藥物秘方給了他。
她平靜的對霍南州說:“我不想等了,三天後就走吧。”
霍南州也沒多問,隻是說,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幫忙。
桑晚點點頭,回了周哲也的別墅。
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收下了床頭擺著的合照,找出了所有周哲也送給她的首飾和衣服,全部打包塞給回收的人賣掉。
陣勢太大,連周哲也都驚動了。
他趕回家,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心裏一陣莫名的慌。
周哲也從桑晚的身後抱住她,製止她的動作,還貼近她的耳朵溫柔的說:“寶貝,別鬧了。”
桑晚感到一陣惡心,拚命抑製才沒有在周哲也眼前吐出來。
然而周哲也還沒停止,雙手探入桑晚的衣擺,去尋找桑晚的唇,摩挲著她的腰肢暗示。
桑晚無力掙紮,隻能惡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
周哲也吃痛,卻沒鬆開,反而低低的笑說:“晚晚,試藥結束後,我們要個孩子吧。”
孩子?她都病得快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孩子!
她冷笑說:“周哲也,別碰我,我嫌臟。”
周哲也愣了愣,想拉桑晚的手,卻隻觸摸到她手上的紗布。
他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最終還是安靜的離開了。
再次聯係桑晚,是周哲也讓桑晚去實驗室進行第二次試藥。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俊,隻是表情有些落寞,一個人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
直到看見桑晚時,眼睛裏才有了些光。
周哲也囫圇著開口:“晚晚,小雪病情惡化進ICU了,這次要進行第二次蛇毒療法。確保萬無一失後,才能給她試藥。”
桑晚沒說話,麵無表情的進了蛇室,可這一次,她格外的疼,還出了很多很多血。
看管的醫生察覺到不對勁,進來一看,臉色瞬間煞白。
他的聲音清晰傳入桑晚的耳朵:“糟糕,這征兆是流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