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機一震,蹦出一張圖。背景是間酒店房間,床單白得刺眼,上麵擺了塊手表。
是江衍舟的沒錯。
我沒吭聲,她又追了一條消息過來。
“喲,聽說你媽剛走?不會就是前幾天跑公司來找江總的那位老太太吧?”
我盯著那句話,胸口猛地一緊,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回她。
我媽臨走前,去過公司找過江衍舟?
字還沒看清,消息就被撤了。齊月沒了動靜。
可我心裏卻翻江倒海。
連醫生都說她走得突然,沒征兆。難不成......真跟這事沾邊?
我撥了她的號。
響了半天才通,聽筒裏靜悄悄的,她像是專挑了個沒人的角落接的。
“齊月,你剛才說的,給我講明白點。我媽去公司找江衍舟了?”
她一聽我急了,反而笑出聲:“哎喲,真的啊?那個發瘋的老太太真是你媽?”
她聲音拖得老長:“我說我懷了江總的孩子,她立馬衝上來要撕我臉,罵我狐狸精勾引你男人,笑死個人。”
“你和江總連結婚證都沒扯,算哪門子正室?最後還是江總讓保安把她架出去的,嘖,鬧得一身血,惡心死了。”
我聽著她在那幸災樂禍,指甲都掐進了肉裏。
齊月,這筆賬,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第二天一早,助理電話打來,語氣慌張,說出大事了。
趕到公司我才曉得,江衍舟要擼我副總的職。
路上助理一直勸我別衝動,先低頭把事情壓下去再說。
推開辦公室門,齊月已經坐在那裏,裝模作樣地歎氣。
“詩雅姐,我真的不想搶你的位置......”
啪!
話沒說完,我一巴掌甩過去。
她愣在原地,捂著臉不敢信,估計從沒想過我會動手。
她立刻轉頭朝江衍舟委屈巴巴地哭:“江總,是我不好,惹詩雅姐生氣了,您可千萬別為難她。”
江衍舟馬上擋在她前麵,眼神冷得像冰。
“嚴詩雅,你發什麼瘋?”
我冷笑:“管教一個心機女,也輪不到你插嘴?”
他眯起眼,聲音壓低:“現在齊月是公司副總,是你上級。你憑什麼動她?”
我把手裏文件往桌上一摔,語氣出奇地穩。
“我現在不是你們的人了。辭職信在這兒,簽字吧。”
江衍舟掃了眼那紙,臉色變了變,隨即鼻子裏哼出一聲:“降個職你就撂挑子?嚴詩雅,你就這點能耐?”
這時齊月忽然抽抽搭搭地撲過來抓我手:“都怪我!讓詩雅姐和阿姨誤會了,該走的是我,我不幹了......”
我看著她這出戲,居然笑了。
演得挺像那麼回事。
江衍舟本來還不願簽,一看這局麵,順手抽出支筆,刷刷幾下簽了名。
把紙往我麵前一扔,冷冷丟下一句:“滾了就別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