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池歡冷冷看著林婉一字一句說:“你做夢,這裏不歡迎你。”
“舉辦婚禮、設計婚紗都是時宴的意思,薑池歡我才是時宴最愛的人。”林婉唇角掀起嘲諷,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林婉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她唇角微勾,惡毒道:“薑池歡,聽說你爸醒來概率很小,不如直接簽訂器官捐獻造福社會好了,省得浪費醫療資源。”
“林婉要不是因為你,我爸根本不會變成植物人!”薑池歡猩紅著雙眼,起身抓住林婉就要把她往外推,“滾,你給我滾!
然下秒,林婉直接順勢摔在地上。
推門進來的周時宴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忙扶起林婉,看向薑池歡的目光充滿寒意,他厲聲道:“薑池歡,你又在做什麼!”
薑池歡怔住,對上林婉眸底的譏嘲。
然而不等她解釋,林婉眼眶微紅,聲音夾雜著委屈說:
“綁架的事我想薑助理一定是一時糊塗,三天後是我們的婚禮,薑助理剛好是婚紗設計師,我想請她幫忙設計婚紗,剛好功過相抵。”
“可她還在記恨我沒有把手術室讓給薑叔叔的事,情緒有些激動,時宴不怪薑助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了。”
薑池歡見她這般顛倒黑白,咬牙解釋說:“我沒有,她胡說......”
“夠了,婉婉好心給你贖罪機會,你居然還敢傷害她!”
“薑池歡,三天後如果我沒有見到婚紗,醫生將停掉你父親所有治療。”
周時宴看向她的眼神冰冷銳利,薑池歡身體一僵,雙手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清楚周時宴向來說到做到。
薑池歡隻能答應:“好,我做。”
沒關係,還有三天,她就可以帶著父親永遠離開這兒了。
林婉牽起薑池歡的手笑容挑釁:
“謝謝薑助理願意幫忙。”
隨後轉頭對周時宴撒嬌說:“時宴,這婚紗不如就在別墅做吧,那裏工具齊全。”
周時宴應了聲,笑容寵溺。
再次回到曾經居住過的別墅,大到家具小到用水杯子全都更換。
已經完全沒有薑池歡居住過的痕跡。
曾經剛入住進來時的期待此刻已經煙消雲散。
“薑助理書房在二樓,你先將設計稿畫出來,我選一下。”
林婉眼底那抹勝利者姿態毫不掩飾。
薑池歡手指攥緊,上了樓。
整整一天她畫了數十幅設計稿,可沒有一個令林婉滿意的。
她強忍著不耐煩,一遍遍修改。
可就在這時林婉拿著一件婚紗走了進來。
薑池歡一眼便認出那是她媽媽生前為她製作的婚紗。
她立刻放下手上東西,就要上去搶回來:“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還給我!”
林婉後退兩步:“你的東西?薑助理你是不是沒搞清狀況,這可沒一樣屬於你。”
“我看這件婚紗挺不錯,不如直接裁剪成我的尺寸好了。”
“不可能,這是我媽媽留給我遺物!”薑池歡眸底掀起恨意,她狠狠瞪著林婉說:“林婉你究竟想怎樣!”
林婉唇角微扯笑容挑釁,抓起剪刀一剪子下去:“你不願意,那我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不要!”眼睜睜看著林婉將婚紗剪壞,薑池歡崩潰到聲音發啞,她眸底爬滿紅血絲仿佛能滴出血來,她踉蹌起身不顧膝蓋的傷去搶林婉手裏的剪刀。
林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順勢將剪刀對準自己的小臂。
霎時劃出長長的血口,鮮血淋漓。
及時趕來的周時宴一腳將薑池歡踹開,抱住林婉大吼:“快叫救護車!”
薑池歡後背狠狠撞在牆壁上,頓時吐出一大口血。
“不怪池歡,時宴是我太喜歡那件婚紗,不知道那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林婉眼睛泛紅,安撫道。
周時宴著急到通紅的眼眸看向薑池歡時充斥著滔天恨意:
“來人!將她關進地下室反省!”
地下室的門關緊,陰暗冰冷,漆黑中忽然響起了嘶嘶聲,薑池歡汗毛豎起,心臟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好像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爬上她的腳踝順著向上爬。
是蛇,周時宴知道她最怕蛇!
恐懼感將薑池歡裹挾,她奮力拍打著門:“放我出去,我沒有錯!”
可不管她怎麼嘶喊,也無人搭理。
濕滑的蛇爬上她身體咬了幾下,薑池歡眼前昏黑快要暈厥過去。
倏然間,門外傳來周時宴的聲音:
“婉婉不過是喜歡那件婚紗,讓你幫忙改一下,你竟然狠毒到傷害她。”
“薑池歡我給你給你兩個選擇。”
“要不你主動改,要不我逼著你改。”
地下室的門打開,她抬眸,周時宴目光陰戾。
婚紗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她絕不可能交給林婉!
她聲音發抖吼道:“周時宴,我沒有傷害林婉,這件婚紗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你忘了嗎?”
“薑池歡,看來前麵教訓還不夠深刻。”周時宴神色冰冷。
緊接著周時宴當著她的麵撥通醫院電話,厲聲開口:“1103病房病人,即刻停止治療,扔出醫院。”
話落,薑池歡跌倒在地上靈魂像是被剝離一樣忍著痛苦說:“我改,求你放過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