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周時宴沒有因為她的話產生一絲動搖,隻冷冷看她:
“薑池歡,這是第二次!”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鏢,片刻一桶冷水澆在她爸爸頭上,緊接著繩索猛地上升至199層。
薑池歡大喊一聲,嗓音撕心裂肺。
她直接跪地上,眼淚模糊雙眼,不停地磕頭:
“周時宴,我真的沒有綁架林婉,真的沒有,若我有半句假話出門就被車撞死可以嗎?”
“求求你,放了我爸爸,這樣下去他心臟病犯了會沒命的。”
然而她卑微祈求並沒換來周時宴的信任。
他微微傾身,黑眸裏映著她慘白臉:
“這個高度墜落你爸可就屍骨無存了,薑池歡你說還是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周時宴不耐煩地皺了下眉,大手一揮樓上保鏢開始下放繩索。
刹那間,薑父如斷了線風箏急速下降至100層。
“不,不要。”
薑池歡不要命似的朝大廈奔去,跌倒在地。
本就沒有愈合傷口再次撕裂,溢出血浸濕了整個後背。
陽光下是那麼觸目驚心。
她想爬起來,可是腿部像是失去支撐力怎麼也站不起來,她強行站立卻吐了一地血。
周時宴愣怔,心臟刺痛了下。
下意識朝她走去時,助理匆匆趕來。
“周總,人找到了。”
“林小姐是在一處廢棄倉庫裏找到的,她手受了傷,精神狀態不太好,一直叫您的名字。”
周時宴身體一僵,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女孩,直接離開。
助理叫來救護車將薑池歡和她父親送往醫院。
薑池歡神經緊繃,守在薑父身邊寸步不離。
整個路途薑父都沒有蘇醒痕跡,一下車父親就要被推進搶救室。
然而就在這時。
周時宴抱著林婉急忙趕來。
“婉婉,你再忍忍,馬上醫生就來給你處理傷口,別怕,我一直在。”
“周總......“助理猶豫片刻還是走到周時宴身邊將目前情況如實告知,“剛才高速公路上出了場連環車禍,目前手術室隻剩一個名額。”
薑池歡怔住,意思是她爸爸跟林婉之間隻能有一個人做手術。
她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再次吐了一地血,眼淚模糊視線。
薑池歡撐著一口氣,臉上的血跡斑駁,狼狽又淒慘:
“周時宴,求你先救我爸爸,他已經沒有意識了,再耽擱下去會沒命的。”
不顧身上的疼痛,薑池歡直接跪在地上一遍遍祈求:“林婉我求你,我爸傷得嚴重需要立即手術。”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救救我爸。”
幾句話幾乎用盡薑池歡全部力氣。
媽媽去世後,她與爸爸相依為命,爸爸不能出事!
林婉的傷不算嚴重,還沒到需要手術的地步。
但薑父不一樣。
周時宴眸底猶豫了兩秒。
就在這時林婉突然抱緊周時宴,看向薑池歡的目光充滿恐懼:
“池歡求你,求求你不要讓他們傷害我,時宴我害怕……”
“不要,不要讓他們傷害我。”
林婉忽然變得瘋瘋癲癲,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周時宴的雙眼。
“快聯係醫生給婉婉做手術。”周時宴毫不猶豫道。
是薑池歡害婉婉變成這樣。
婉婉與薑池歡無冤無仇。
她卻派人綁架婉婉。
周時宴不敢想如果他晚到一步林婉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於是他看向薑池歡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薑池歡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最好祈禱婉婉沒事。”
在她與林婉之間,周時宴毫不猶豫選擇了林婉。
現在又毫不猶豫放棄了她爸爸。
薑池歡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眼淚流幹後目光空洞。
半個小時後處理完急診的醫生趕來。
強大意識支撐她等到醫生將爸爸推進搶救室。
關上門那一刻,她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
“抱歉薑小姐,由於你父親錯過最佳搶救時間已經變成植物人,醒來概率非常小。”
瞬時薑池歡癱軟病床前,眼淚模糊了整張臉:
“對不起,爸爸,是我看錯了人害了你。”
痛苦與絕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她後悔了……她不該喜歡上周時宴。
不知何時,林婉走進了病房,目光充滿挑釁。
薑池歡抬眸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恨意:
“你還想做什麼?”
周時宴不在,林婉也不裝了譏諷地看著薑池歡:
“薑池歡你真可憐,不像我受了點輕傷,時宴就把你父親的手術室名額讓給了我。”
“薑池歡,你永遠也比上我。”
“順便通知你一聲,三天後是我和時宴的婚禮,你不是婚紗設計師嗎?我們的婚紗就交給你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