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池歡在劇痛中恢複意識。
她聽到醫生說:
“周總,薑小姐後背大麵積燒傷,就算做了清創和植皮手術後期恢複也會非常漫長。”
周時宴沉默片刻,低聲道:“盡全力醫治。”
說話間他餘光瞥見薑池歡動了。
他徑直走過去。
“薑助理,你醒了。”
薑池歡睫毛顫了顫,後背掀起刺骨疼痛。
周時宴皺眉冷聲說:“婉婉好心想幫你添置衣服,大火純屬意外。”
“你放心,我會負責你所有醫藥費,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說話間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林婉,周時宴難得沒接。
薑池歡譏諷道:“周總我隻是個助理,您沒必要在我這浪費時間。”
現在她看見他假惺惺樣子,每一秒都覺得惡心。
周時宴眉頭微微緊蹙,徹底沒了耐心。
“薑池歡這件事歸根結底是你故意傷害婉婉,我將你送入監獄長點記性,隻是沒想到會突遭大火。”
“婉婉對這件事很內疚。”
薑池歡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周時宴說出這些維護林婉的話她並不意外,隻是他明明可以不出現,卻非要來惡心她。
“滾。”
這一聲,薑池歡幾乎用盡全力。
周時宴怔愣了,或許出於愧疚,他沒再說話,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一連三個電話未接,林婉急了。
當她看到從病房出來神色疲憊的周時宴,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到發白。
林婉眼底浮起一抹算計:“薑池歡,我是不會讓你回到周時宴身邊的。”
次日。
護士剛給薑池歡換完藥,病房門被人從外麵用力踹開。
未等她有所反應,整個人被擰起來。
“薑池歡,林婉在哪?”
薑池歡吃痛掙開他的手怒吼:“周時宴,你發生什麼神經,林婉在哪我怎麼會知道。”
周時宴臉色陰沉,猛地將她摔在地上,疼的她叫出聲來。
“還狡辯,花五百萬綁架林婉,薑池歡你膽子真大!”他聲音冷到刺骨。
薑池歡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麼。
她從進醫院後就沒下過床,也沒聯係過任何人。
林婉被綁架不可能與她有關。
“我沒有,這事跟我無關。”
她手撐著地麵想要起身,突然手背傳來一陣劇痛。
周時宴毫不憐惜地踩在她手背上,神情發狠:
“你沒有?我親耳聽到綁匪在電話裏說了你名字,還能有假?”
早上他接到一通電話,裏麵響起林婉的求救聲,她剛喊了聲救我,電話就被人搶走掛斷,混亂中他隱約聽到綁匪說事成後薑池歡會給他們五百萬報酬。
他原以為是惡作劇,可等他趕到林婉家中見到的是一片狼藉。
薑池歡疼的額頭直冒冷汗,朝著周時宴嘶吼道:
“我說了,我沒有,我不可能去綁架林婉!”
“跟你沒有關係?”周時宴目光陰戾,手掌緊緊掐住薑池歡的脖子說:“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想撒謊!”
薑池歡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卻仍不示弱。
“薑池歡,你不說是吧!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
話落,走進來兩個保鏢毫不憐惜地將薑池歡拖拽到一座大廈下。
周時宴抓住她的頭發,指著倒掛在大廈的88層窗戶外的人冷聲道:
“你爸爸就掛在那,我給你三次機會,你要還是不說我就送你爸下去和你媽團圓。”
薑池歡望著爸爸搖搖欲墜身影,撕心裂肺道:“周時宴你個瘋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綁在她爸爸身上繩索猛然上升至99層。
薑父一道道慘叫聲落入她的耳蝸,薑池歡用力掙紮出保鏢的鉗製嘶吼道:
“周時宴,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真的不知林婉在哪,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薑池歡沒想到周時宴竟然會為了林婉瘋到這個地步。
甚至不顧兩家交情,用她爸的性命來威脅。
他真是瘋了!
“薑池歡,這是第一次,下一次可不單單是上升這麼簡單了。”
“說,林婉在哪?”
周時宴站在她的對麵,手指放在控製繩索按紐上,神色冷的可怕。
“周時宴,他是我爸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求你放了我爸爸,這樣折騰他會沒命的。”
周時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是嗎?那你讓人綁架林婉時,怎麼不想想她對我也很重要。”
薑池歡呼吸一滯。
“周時宴真的不是我,你實在不信可以去查醫院監控,我從未離開也沒有聯係任何人。”薑池歡跪在地上手指慌亂抓住周時宴的褲腳,一遍遍發誓保證。
“如果真是我綁架的林婉,我願意償命、願意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