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將林家的往生牌位砸了,一個不留。”
林舒雅猛地瞪大雙眼,如墜冰窟。
“不要~!”
林家祖上信佛,每有族人去世,都會將牌位送到東山寺,受佛音洗禮,庇佑後人。
因此,東山寺後山便是林家祠堂,供奉著林家先祖。
林舒雅抓著顧司晨的胳膊,臉色蒼白如紙。
“顧司晨,金身不是我推的,是陳雪兒為了陷害我,親自動的手。禍不及家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顧司晨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嗤笑:“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陳雪兒身為母親,會砸了親兒子的金身嗎?說出去也得有人信。”
他的語氣帶著森森的寒意。
“禍不及家人,可是你先傷了我的家人。又有什麼資格責怪我。”
話落,他用力推開林舒雅,起身親自監工。
林舒雅瘋了一般的追了過去。
在看到保鏢們已經將祖先牌位砸的稀碎,她如遭雷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孝子孫林舒雅,愧對列祖列宗。”
她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拿起刀子抵在喉嚨處。
準備以死謝罪。
顧司晨指尖微蜷,厲聲道:“你要是死了,我讓你弟弟陪葬。”
林舒雅麻木的看向顧司晨那冷酷決然的俊臉,嘴裏說不出的苦澀。
她現在連死都不行嗎?
劇烈的情緒波動,引得小腹的位置陣陣抽痛。
鮮血汩汩從身下湧出,渲染了她的褲腿,散發著刺目的紅。
“怎麼......流血了?”
顧司晨怔怔的看著她大腿上的血跡,眼神疑惑。
陳雪兒眸光閃爍,似是猜到了什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嫉妒。
“好惡心!”
她扯著顧司晨的胳膊,撒嬌賣癡。
“林小姐也真是的,葵水來了,也不知提前墊著。”
“現在弄得哪哪都是,真不知羞。”
頓時,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嫌惡。
仿佛林舒雅是什麼臟東西一般。
林舒雅感受到體內小生命的流逝,心就像是剖了一個大洞,嗖嗖灌風。
她腦子混沌不堪,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孩子,她要救她的孩子。
林舒雅拖著血淋淋的的身體,朝醫院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默念一聲:“寶寶,堅持住。”
可走出去不遠,後腦就被什麼東西擊中,眼前一黑,被硬塞進麻袋。
隨之而來的是一拳接一腿的混合毆打,對方故意對準她腹部的位置。
好似要將她的腹部擊穿一般。
她身心重創,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痛。
林舒雅本能的呼喚求助:“救命。”
可她聲音從高昂到虛無,卻始終無人回應。
隱約間,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顧司晨。
“顧總,你不是都砸了林家的祠堂了嗎?為什麼還要修理她......”
顧司晨的聲音殘忍又可怕:“她害雪兒再次承受了一遍喪子之痛,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她,必須讓她十倍百倍的奉還。”
“拿來吧!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