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堇月頭疼欲裂,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意識模糊中,她聽到了裴瑩瑩嬌弱無助的聲音:
“哥哥,你怎麼才來啊!我好怕,他們會不會傷害我......”
然後,是裴臣庭帶著急切安撫的回應:
“別怕,瑩瑩,哥哥絕不會讓你有事。”
他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轉向另一邊,變得冷硬:“用我未婚妻換我妹妹,把人放了。”
綁匪下流的哄笑聲響起,夾雜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裴總果然爽快!這嬌滴滴的真貨換那個病秧子,兄弟們今晚有福了!”
“瞧瞧這臉蛋,這身段!兄弟們,比起那個豆芽菜,這才是真美人啊!好好招待這位大小姐!”
江堇月渾身血液冰涼。
他真的把她交出來了。
用她,換回了裴瑩瑩。
辛辣的液體潑在她臉上,江堇月猛地咳嗽著清醒過來,視線模糊,頭痛欲裂。
這是一個彌漫著煙酒味的包廂裏,她被換上了一件幾乎無法蔽體又俗豔暴露的薄紗裙。
冰冷的空氣刺激著她裸露的皮膚,背上未愈的鞭傷和胸口的空洞再次叫囂起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領班叼著煙打量她,眼神輕蔑:
“醒了?你妹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麵要你在這兒好好贖罪。識相點,哄得客人們高興了,你也能少受點罪。”
“我不是她姐姐!我是江堇月!你們抓錯人了!放我出去!”
江堇月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因為虛弱和高燒踉蹌了一下。
領班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力道之大讓她直接摔回冰冷的沙發上,嘴角破裂。
“來了這就得守這的規矩!管你以前是誰家的千金,現在就是這裏陪酒賣笑的!”
領班唾了一口:“給我學乖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一天過去了。
承諾中的救援杳無音信,裴臣庭沒有來。
她被迫換上更暴露的衣服,被推搡進不同的包廂。
濃烈的煙味酒氣以及男人們貪婪的目光和露骨的調笑幾乎將她淹沒。
“來,小美人,把這杯喝了,哥哥給你小費!”
“穿這麼多幹嘛?跳個舞給爺看看!”
“裝什麼清高?到了這地方還立牌坊?”
稍有遲疑或者反抗,等待她的就是領班的掐擰和耳光,甚至是被拖到後台用細棍抽打。
她背上的傷口反複裂開,鮮血浸濕了單薄的衣料,又很快變得冰涼。
胸口那顆僅存的心臟跳得沉重而艱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
她咬著牙,屈辱地賠笑,機械地喝酒,僵硬地擺動身體,感覺靈魂已經從這具破敗的身體裏剝離出去。
可是她要活下去。
第二天晚上,江堇月喉嚨幹得冒煙,隨手接過侍應生遞來的一杯水。
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
渾身開始發軟,視線變得模糊滾燙,一股陌生的熱流在體內竄動。
“你給我喝了什麼?”
侍應生甩開她,麵無表情地對領班說:“王老板包廂點名說就要這種烈性的。”
領班點點頭,兩個壯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幾乎無法站立的江堇月。
“不,我不去!放開我!”
她的反抗微弱得可憐,身體裏的火越燒越旺,吞噬著她的力氣和理智。
江堇月被粗暴地扔進一個包廂裏。
沙發上,腦滿腸肥的王老板正眯著眼打量她,像在評估一件貨物。
“嘖,聽說是裴臣庭送來的女人?果然夠味。”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我就喜歡把高貴的玩意兒踩進泥裏。”
江堇月蜷縮著向後退,直到脊背抵住牆壁,無處可逃。恐懼和藥效讓她渾身發抖。
“別過來......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王老板笑得臉上的橫肉都在抖,他拿起茶幾上一瓶剛開的紅酒。
“怕什麼?哥哥教你玩點好玩的。”
他手腕一傾,紅酒從她頭頂猛地澆下。
江堇月驚叫一聲,衣服狼狽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不堪的曲線,引得王老板呼吸更加粗重。
屈辱和惡心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哈哈哈!好看!”
王老板享受著她的顫抖和絕望,扔開酒瓶,解著自己的皮帶。
“來。讓老子好好看看,裴臣庭的女人是個什麼騷貨!”
江堇月看著他那令人作嘔的模樣,看著那緩緩逼近的肥胖身軀,情緒在崩潰的邊緣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