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書也不卑不亢:“公主,剛剛是你請我教你粘頭冠的技巧,我才跟你去了後殿,前後不超過半柱香的時間,且全程都有你的宮女守著,我亦未見到什麼玉佩,如何就成了嫌犯?”
她據理力爭,安平充耳不聞,隻不依不饒的說她就是小偷。
皇後寵溺地看了安平一眼,站出來主持公道。
“那你想如何?”
“兒臣要搜她的身。”
溫書也一愣,堂堂將軍夫人被搜身,若傳了出去,哪怕真相大白,她偷盜的罪名也洗不脫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沈傾城,卻見他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像溫書也是生是死與他無關。
既如此,她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那就搜吧。”
聽到溫書也擲地有聲的話,沈傾城終於看向了她,卻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中再無一絲眷戀。
沈傾城的心臟猛然一抽,他下意識的想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宮女很快就從溫書也身上找出了那枚玉佩。
“你看,兒臣就說不會冤枉她吧。”
皇後震怒,沈傾城猛然跪地。
“皇後娘娘請息怒,此事是下官失職。”
“還不快跪下請罪?”
看著沈傾城著急的神色,溫書也堅定道:“不是我拿的,我為什麼要請罪?我才是你的夫人,你為什麼不信我?”
皇後掀翻了茶盞:“好得很!這就是將軍夫人的教養嗎?沈將軍就是這麼治家的嗎?”
沈傾城心狠狠一沉,猛的將溫書也拽跪到了地上。
“賤內衝撞了鳳駕,還請皇後娘娘恕罪,下官回去定對她嚴加管教。”
皇後輕哼一聲:“回去?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行盜竊之事,本宮如何能輕易饒過她?”
沈傾城自知躲不過,問道:“那娘娘以為如何?”
“按照宮規,犯盜竊罪者杖五十,族譜除名,流放三千裏。”
還真是好謀算,將她除名流放後好讓自己的女兒上位。
溫書也不恥,什麼皇權,也不過如此。
“娘娘,賤內定是無心之失,看在她曾與臣一同鎮守邊關,獲得陛下嘉獎的份上,請娘娘從輕發落。”
提到皇上,皇後猶豫了:“既如此,那就杖五十,以儆效尤吧。”
“多謝娘娘開恩。”
他們三言兩語就定了溫書也的罪,還給她上了刑。
溫書也被壓到受刑凳上那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何犯罪的鬼差都要被罰到人間贖罪了。
這人間,確實苦。
她再也不來了。
五十杖落下,溫書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