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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飛九天難再尋鸞飛九天難再尋
一隻耳朵的兔子

4

聞堯聽到謝輕鸞這麼說,散去了多日來憂愁,麵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他以為謝輕鸞終於想開了,決定不爭不搶在後宮裏平靜度日。

“自然是作數的。阿鸞想要什麼?”

看著聞堯如釋重負的笑臉,謝輕鸞哂笑,拿出一張空白的聖旨。

“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什麼,就請陛下在這份空白的聖旨上蓋上玉璽吧。”

見聞堯猶豫不決,謝輕鸞垂眸,佯裝傷心道:

“左不過是求些金銀珠寶之類的,如若陛下不相信我,那便算了。”

見謝輕鸞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聞堯又想起了這些年她數次救他於危難,心裏升起了絲絲憐惜,大手一揮就在聖旨上蓋了章。

“阿鸞,憑此聖旨,除了後位和太子之位,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送到你手上。”

謝輕鸞拿著聖旨離開時,聞堯還抱著阮安言喜滋滋地說過幾日要給她一個讓天下女子都羨慕的冊封大典。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謝輕鸞再一次笑了。

聞堯,我想要的東西,但願你真的舍得給才好。

一連幾日,謝輕鸞都為了兒子的病奔波不已。

煜兒的鞭傷本就嚴重,高熱時起時褪,缺醫少藥的,前日還受了野狼的驚嚇,病情難以好轉。

被迫無奈,她隻能靠著醫書的圖片試圖從這富麗堂皇的牢籠找到可以治病的草藥,為兒子掙一線生機。

謝輕鸞將搗好的草藥敷在煜兒的傷口上,祈禱他趕緊好起來。

這時,腳步聲雜遝而來,阮安言又找上門了,身著一身道袍,神叨叨地,身後跟著聞堯。

她目光掃過榻上病懨懨的煜兒,柳眉輕蹙,語氣沉痛。

“陛下, 我今早為小殿下卜了一卦,卦象為大凶。如今看來,小殿下並非尋常病痛,而是衝撞了極凶的煞氣,邪祟入體了!”

聞堯看著兒子通紅的小臉和不安的睡顏,眉頭緊鎖。

“尋常草藥不過凡俗之物,如何驅得散這陰邪?”阮安言歎息搖頭,麵露悲憫,“若不盡早驅邪,隻怕邪祟蝕骨吸髓,傷及根本啊!”

聞堯看向阮安言,眼中是全然信賴:“安言,你既通曉玄法,可有解救之法?”

阮安言麵露為難,似在進行天人交戰,良久才仿佛下定了巨大決心。

她從袖中取出一隻白玉瓶,語氣凝重。

“此乃以九九八十一日引北鬥精華、聚純陽之氣煉製的‘淨穢神水’,本不敢輕易動用,恐幹涉他人命運有違天和,反損自身福緣。”

“但我身為小殿下的夫子,看不得殿下受苦,顧不得許多了。”

聞堯大為動容,握住她的手:“安言,難為你如此為心善,為孤付出至此!”

“能為陛下分憂是我之幸。”阮安言柔婉一笑,轉向床榻,拔開瓶塞,“小殿下,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不要!”

謝輕鸞猛地撲到床前,用身體護住兒子,眼神死死盯著那瓶所謂的“神水”。

“煜兒隻是受傷引起的炎症,再加上受驚發熱!不是什麼邪祟入體!我的草藥有用!不要碰他!”

“放肆!”聞堯怒斥。

“安言乃道家高人,豈是你能質疑?她不惜自損福緣救煜兒,你還不讓開!”

謝輕鸞死死攔在床前,怒吼:

“沒有什麼邪祟,就算有,那也是在我身上,跟煜兒沒有關係!”

阮安言眼底掠過一絲冷嘲。

“是不是邪祟要測過才知道!”

接著,她手腕一傾,瓶中清澈液體便朝著謝輕鸞和煜兒一同潑去。

千鈞一發之際,謝輕鸞手邊無物,猛地抓起枕邊的硬皮舊書,擋在身前。

“嗤——!”一陣刺鼻白煙驟然升起。

伴隨著腐蝕聲,那本厚實的書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消融、塌陷,不過瞬息,便被蝕穿一個大洞!

謝輕鸞隻覺得執書的尾指一陣鑽心劇痛,低頭一看,濺到幾滴液體的指尖已是皮肉潰爛,可見白骨。

她當機立斷,拔出小刀,寒光一閃,那半截被腐蝕的尾指應聲而落。

鮮血噴湧而出,她卻顧不得疼痛,猛地抬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阮安言,聲音因劇痛和極怒而顫抖。

“這根本不是符水,是蝕骨腐肉的硫酸!阮安言,你想殺了我和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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