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曜辰給律師撥去電話,很快送來了一份文件。
為了給溫初凝撐腰,把文件推到她麵前,神情平靜:“這是我名下全部核心專利與衍生專利的所有權與收益權轉讓協議。婚前公證,婚後立刻生效。”
他頓了頓:“當作給你的新婚禮物,也當作這些年對你虧欠的補償。”
那一摞看似普通的協議,背後承載著他的所有心血與付出。
每一條條款、每一項專利、每一次辛苦打磨的成果,都是他無數個日夜的努力。
他原本以為這份禮物足夠打動她,但她的冷淡讓他失望至極。
直到她拿起筆簽了字,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想輸,更不能輸,輸給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那個與他勢均力敵,甚至比他更早在溫初凝的世界裏占據一席之地的人。
他望著溫初凝目光溫柔得能化雪,可她卻早已經心如止水了。
唐思薇指尖發冷,勉強勾起笑容:“祝賀,祝賀溫小姐。”
妒火卻已呈星火燎原之勢快速焚燒起來。
這時服務生正準備端上水煮魚。
唐思薇悄悄伸出腳,用力一絆,眼見服務生身形不穩,唐思薇慘叫一聲,聽到叫喊聲的傅曜辰下意識地將一旁地唐思薇護在懷中。
溫以凝眼睜睜看著熱油從鍋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自己潑來。
駱既言突然擋在她的身前,穩穩扶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護在自己胸前。
熱油滾燙地潑灑在他後背上,灼痛萬分,卻絲毫未曾讓他鬆動半分。
他盯著她明亮的眼睛,低聲安撫著:“別怕,有我在。”
溫以凝愣住了,眼前的畫麵定格。
“以凝!”傅曜辰的聲音急切,下一秒被嬌軟柔弱的聲音蓋住,“曜辰,我好疼啊......”
唐思薇帶著些許誇張的哭腔,讓傅曜辰的目光瞬間從溫以凝的身上轉移。
那幾個被濺燙的紅點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格外刺眼,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顫。
傅曜辰眉頭緊皺,抱起她就要走,剛邁開步子卻突然停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身向溫以凝解釋道,“思薇向來身體不好,怕痛,我先送她去醫院,一會兒過來接你。”
一次又一次地拋下她,她已經厭倦了。
大度地點了點頭,收回了視線。
剛才簽署的文件已經被熱油潑灑,紙張變得濕漉漉,字跡模糊不清。
傅曜辰與她的約定,也在這一瞬徹底無法挽回。
諾言似乎永遠無法承載現實的重量,像這份被毀掉的文件,脆弱不堪,任憑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將它摧毀。
傅曜辰停頓了幾秒,在唐思薇一聲聲催促聲中,還是轉身離開了。
......
溫初凝站在病房門口,凝視著駱既言,他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顯然疼痛難忍。
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而她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掃過他的背部,看到他後腰處那道傷疤。
一瞬間,時間仿佛定格。
十四年前,她掉入水中,是他救了她。
那時,她還沒有看清楚他的麵容。
後來溫家遭遇仇家報複突發大火,她的視線迷離,昏迷中有人將她抱了出去。
她曾經以為那隻是夢境,隻記得男人的腰間有一塊傷疤。
如今,真相終於浮出水麵。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默默守護著她,始終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