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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傅曜辰臉色陡變，瞳孔一縮，“誰準你說斷，說走就走！”

呼吸壓在她耳側，嗓音低沉而偏執：“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愛慘了你！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絕不！”

溫初凝被迫仰頭，與他近在咫尺。

他盯著她，滿目陰沉裏滿是焦慮：“溫初凝，你是唯一的傅太太。”他喃喃道：“我豁出命才追到你，擁有你......我把你捧在手心當鳳凰。”指尖不自覺收緊，“你若非要飛走，我一定會追到天涯海角！”

她咬牙將他的指節一根根掰開，肩上印痕殷紅：“你留不住我！”

傅曜辰眸色驟然冰涼，薄唇一抿：“溫家倒了，你現在一身外債還要負擔爺爺的高昂醫藥費。你沒錢沒勢，離開我拿什麼活？除了我，還有誰願意接你這塊燙手山芋？”

“我一句話，外麵的債主就能把你逼到走投無路！”他盯著她，“我不想這麼做。別逼我用我最不願意用的辦法留住你。”

門側的唐思薇冷眼旁觀，終於開口：“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不愛你的人不會愛你。”

兩句話，紮進男人的自尊，更讓他恐懼的事是失去溫初凝。

傅曜辰發現溫初凝的手心死死攥著一小捧骨灰。

灰末裏滲著鮮血，順著她指縫滴落。

他拽起她的手腕，眉目沉冷，“手都傷成這樣了，必須立刻處理。”

溫初凝死命往回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要！這是爺爺最後的東西！”

他扳開水龍頭，將她的手扣在水下，嗓音低沉而急切：“衝幹淨，不許留！這種不知道你從哪裏弄來的臟東西都是細菌，傷口進灰，化膿感染怎麼辦？！”

“不要！”溫初凝掙紮。

他目光沉沉，語調裏哄誘：“你瘋了，為了和我鬧脾氣連命也不要了？！”

她試圖抽回手，卻被他按回去。

即便如此，她還是死死攥緊拳頭，不肯鬆開。

“鬆開！”傅曜辰咬牙，眼底有怒，更有壓在眼底的慌亂。

她搖頭。

“你！”他嗓音微啞，終於狠下心，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掰開。

每掰開一指，他的眉心就擰得更緊。

最後一指被扯開，掌心的灰混著血跡徹底散去。

傅曜辰盯著她泛紅的手，眼底有抑製不住的心疼與惱火。

他低聲沉喝：“溫初凝，你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到底怎樣才肯罷休！”

溫初凝像被抽幹靈魂，整個人虛軟地靠在台沿。

“曜辰哥......”唐思薇靠過來，聲音軟得發顫，“先讓姐姐冷靜冷靜吧。把她關起來別讓她想不來做傻事，等她想通再放出來。”

他沒出聲，默許了她的建議。

“放開我！”溫初凝掙紮，冷庫門被拉開，唐思薇直接將她推了進去。

溫度急速抽走她的體溫，呼出的氣在唇邊結起冷霧。

她試圖抱臂取暖，渾身卻止不住地打顫，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沒命時，門被打開。

傅曜辰走進，蹲下，伸手去捏她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知道錯了沒有？”

她聲音嘶啞：“我錯了，我錯在沒早一點看清你。”

“初凝，你還在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