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緋月堵住了嘴被強行拖走,綁在了木板車上。
“老大,這女人......長得可真鮮嫩,兄弟我好久沒見過這等好貨色了,能不能用來解解饞。”其中一個麵容猥瑣的男人伸手在蘇緋月白嫩的臉上摸了一把,鬆了鬆自己的褲腰帶。
“不行!”為首的男人厲聲嗬斥,“把你的手都給我放幹淨點。”
“那人說了,要把這女人送到最低賤最肮臟的妓寮裏去,讓千人騎玩萬人枕,這趟買賣她給了我一千兩白銀,等這女人去了妓院,一次最多隻要十文錢,到時候我讓你上她十次八次的,好好爽爽。”
蘇緋月聽到這話,強忍著眼角的淚水閉緊了眼睛。
那人,這群土匪口中的那人指的究竟是誰?
她一向與人為善,從來沒有任何仇家。
難道......是季舒情嗎?
不行,她不能放棄,她必須尋找逃跑的機會。
蘇緋月不停地用身體去撞擊木板車,發出“嗚嗚”的叫聲。
“老大,這娘們有話想說。”
土匪將她嘴裏塞著的破布粗暴地扯開。
“我......我想上廁所,求求你們了。”蘇緋月乖巧地低垂下腦袋,一副柔弱到極點的樣子。
“老五,你陪他去。”為首的男人點了點剛才的猥瑣男,那人立刻領會嘿嘿笑了兩聲,將蘇緋月從木板車上抱下來,還順便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美人,哥哥我陪你去。”
蘇緋月突然笑了。
原來心死到極致的時候,就連這種羞辱她都可以忍受,隻要可以活,隻要能夠活下去。
男人腥臭的熱氣噴打在她的臉上,她趁機將藏在手心的刀子狠狠地紮進男人的脖子。
鮮紅的血一瞬間炸了她滿臉。
蘇緋月拚了命地狂奔,踏碎枯枝的聲音在密林中格外刺耳,身後傳來那群男人的叫喊聲,眼看著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於,她走投無路地來到一處懸崖邊,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望著那滾滾的河水,不會水的蘇緋月橫了橫心,她知道隻有跳下去,才能夠有一線生機。
她寧願死,也不要被那些人侮辱!
蘇緋月落在了沉沉的湖水裏,她劇烈地掙紮著,卻始終無法將自己托起,是能夠越沉越深。
而就在她即將窒息的那一刻,突然,有一雙手抓住了她!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他英俊得過分,有一雙桃花眼,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氣息不斷地從唇上渡過來,窒息感瞬間減輕了很多。
蘇緋月迷迷蒙蒙地想,這是夢嗎?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她怎麼還做了一場春夢?這春夢對象生得極其俊朗,就是對象居然是在水裏,實在是太遺憾了。
涼意從臉上慢慢蔓延開來,蘇緋月“咳咳咳”的吐出一口水,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才看見自己身旁的竟然是傅子霖,她竟然回到了傅府!
“有一個男人把你送到了大門口,當時你昏迷不醒,他是抱著你的。”傅子霖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我是被一夥土匪劫持,後麵又掉進了懸崖裏,一個男人救了我,但是我不記得他是誰了......”蘇緋月捂著劇痛的腦袋,神誌不清地說道。
“土匪?”傅子霖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現在這種治安下,哪裏來的什麼土匪?”
“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再出去拋頭露麵,舒情說得對,你這種行為實在是有傷風化。所謂的真相,我會自己去調查的。”
蘇緋月抬起頭,看著這個她愛了整整二十四年的男人,忽然覺得無比淒涼,她甚至直接哭出了眼淚。
這樣也好,她終於可以徹底心死了。
她沒有再辯解一句,隻是默默地轉身,一步步艱難地向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傅子霖看到她如此幹脆利落,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她會哭鬧,會哀求,他甚至連哄她的話都準備好了。
可是她竟然就這樣走了?
一股莫名的異樣感湧上他的心頭,讓他控製不住地想要叫住她。
但是傅子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流言卻像瘟疫一般在府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