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錯了嗎?”
蕭寒洲竟然帶著林清璃來了。
“知道了。”
蘇茉梨眼也沒抬,懶得再爭辯。
反正他們從未真的有過婚姻關係,這裏很快就不是她的家了。
蕭寒洲皺了皺眉,似乎察覺了她的異常。
正當他準備再開口時,林清璃拉了拉他的袖子。
“寒洲,我餓了。”
“想吃什麼?我吩咐王媽給你做。”
“這麼晚了,我哪裏好意思打擾她。”
她看向蘇茉梨,不懷好意地笑笑。
“茉梨姐不是還沒睡嗎?讓她去做吧!”
蕭寒洲看向蘇茉梨。
“清璃好心,央求我把你放出來,你還不趕緊去做,好好感謝她?”
蘇茉梨扯了扯嘴角。
看他們和好如初,必然林清璃已經知道結婚證是假的。
把她瞞在鼓裏,看她感恩戴德地為丈夫的情人做飯,他們一定覺得很好玩吧?
在他們權貴的眼裏,她這種螻蟻,隻是個隨意耍弄的東西罷了。
至於蕭寒洲說的不讓她離開——
也對,他怎麼舍得生活裏少了這樣一個聽話的舔狗?
她機械地走向廚房,麻木地看著鍋中翻騰的氣泡。
“謝謝茉梨姐給我做海鮮湯。”
林清璃甜美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快好了嗎?我要餓暈了。”
“馬上。”
蘇茉梨頭也不回,冷冷地說。
林清璃湊過來往鍋裏看了一眼,蹙起眉。
“這蝦怎麼都沒去殼?”
“吃的時候才去殼。”
“誒呀......可是我現在就想吃呢......”
“不如你現在就幫我剝殼吧!”
話音未落,她猛地抓起蘇茉梨的手腕,狠狠按進了沸騰的湯鍋中。
“啊!!”
刀割一般的劇痛瞬間吞噬了她的整個手掌。
她瘋狂地掙紮起來,滾燙的濃汁濺的到處都是。
“怎麼了?”
蕭寒洲衝了進來。
林清璃鬆開她的手,柔弱地倒進他的懷裏,眼淚說來就來。
“寒洲,我錯了,我不該回到你身邊,不然茉梨姐也不會嫉恨我,故意把湯潑到我身上。”
蕭寒洲臉色驟變,一把掐住蘇茉梨的脖子。
“我說過的話你記不住是不是?你竟然敢動清璃!”
蘇茉梨的手血肉模糊,小臉疼的煞白,全身都在痙攣,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林清璃衝上來拉住蕭寒洲的胳膊。
“寒洲,別這樣,我沒怎麼受傷,茉梨姐也是太愛你了。”
蕭寒洲這才鬆開手,關切地把林清璃檢查了個遍。
沒有發現傷口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就是......這裙子是我們在一起那天你送我的,被湯濺上了。”
林清璃傷心地低下頭,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
“裙子是小事,隻是這是咱們的定情信物,我舍不得。”
蕭寒洲心疼極了,扯著全身顫抖的蘇茉梨,扔進了洗衣房。
“給我洗!洗不幹淨就別睡了!”
她痛地蜷縮在原地,蕭寒洲這才看到她手上的傷,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茉梨姐為了潑我,自己也傷的不輕,不然就算了吧?”
林清璃擦了擦眼淚,挽上他的臂彎。
蕭寒洲的眸暗了暗,一把扯起蘇茉梨的手,塞進了冰冷的水盆中。
一冷一熱,蘇茉梨的手幾乎掉了一層皮,漂洗劑蟄痛的她幾乎暈過去。
“不就是燙了一下,至於嗎?”
“誰讓你想害清璃,你這也算自作自受。”
“傭人們不會幫你,想出去的話,就老老實實在天亮前把裙子洗好。”
蕭寒洲有些不忍,但看到林清璃委屈的模樣,還是拋下狠話。
門哐地一聲鎖上了,徒留黑暗和令人戰栗的疼痛。
蘇茉梨忍著劇痛,套上手套,開始搓洗衣物。
明天就是和蕭遠山領證的日子,她必須穩住蕭寒洲,想辦法出去。
第二天一早,林清璃笑著打開洗衣間的門。
“誒呀呀!想不到你還挺厲害,受了傷也能把裙子處理的如此幹淨。”
她露出邪惡的笑容。
“不愧是貧民窟出身的,還真是做下人的一把好手。”
“別說寒洲哥哥,我都舍不得把你放走呢。”
“既然如此,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伺候吧。”
蘇茉梨冷笑一聲。
“我是蕭寒洲的老婆,要伺候,也是你伺候我吧!”
林清璃沒想到,受此折磨後的蘇茉梨居然還有膽子和她叫板,臉氣的通紅。
“你!你這個假......”
她生生吞下後半句話,幾乎把自己噎過去。
因為蕭寒洲警告過她,他會娶她,會待她好,但唯獨不能說破結婚證的事。
所以哪怕她被寵上天,對外也隻能頂著小三的名頭。
“好啊!蕭、太、太。”
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
“晚上是蕭老爺子的生日宴,你可一定要來哦!我可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林清璃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把手中的裙子隨手扔進垃圾桶。
“忘記告訴你,這不是寒洲送我的那條,隻是我隨手買的贗品。”
“就像你一樣,就算花費再多心思,也隻有去垃圾桶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