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之後,薑望舒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日夜拉著窗簾,拒絕見任何人。
沈驚寒買來數不清的珠寶首飾,都被隨意放在梳妝台角落,落了一層薄灰。
沈驚寒看著始終閉口不言的薑望舒,心裏像被堵住般難受。
直到那天傍晚,溫以寧提出想和他辦一場小型婚禮,他猶豫了兩天,最終還是點了頭。
辦完這場婚禮,他就把溫以寧送走,和望舒好好過日子。
“望舒,”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以寧說,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和我結婚。”
“她時間不多了,想辦一場小型婚禮,這是最後一件事,婚禮結束後,我就送她去國外療養,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其他人,好不好?”
薑望舒聽了隻覺得可笑,她麻木的心仿佛又被狠狠刺入一刀,
在沈驚寒眼裏,她是不是就該是個沒有感情的木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娶她的仇人?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地麵,仿佛沒聽到他的話。
沈驚寒卻以為她默認了,鬆了口氣,將禮服放在床頭:
“婚禮定在明天下午,你穿這件禮服,乖。”
說完,他輕輕帶上房門,沒看到身後薑望舒眼底那片徹底的冰冷。
轉天,別墅的花園被裝點得格外浪漫,粉色的氣球、白色的玫瑰,處處透著溫馨。
薑望舒站在花園角落,看著沈驚寒挽著溫以寧,隻覺得心臟一陣陣絞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轉身,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
四個陌生男人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眼神貪婪地在她身上打量。
“沈太太這是要去哪?沈總正忙著和溫小姐結婚,不如陪我們哥幾個玩玩?”
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語氣輕佻又猥瑣。
薑望舒心頭一緊,用力想甩開他們的手:“放開我!你們是誰?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喊人?” 另一個男人嗤笑一聲,伸手捂住她的嘴,
“沈總現在眼裏隻有溫大小姐,誰會管你?乖乖跟我們走,還能少受點罪。”
男人的手掌粗糙又冰冷,帶著一股煙酒味,嗆得薑望舒幾乎窒息。
她拚命掙紮,雙腳胡亂踢打著,卻被另外兩個男人架住胳膊,強行往別墅裏拖。
她被拖進一間客房,一個男人端來一杯紅酒,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將酒灌進她的嘴裏。
薑望舒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掙脫開身邊男人的拉扯,跌跌撞撞地衝向窗邊。
卻看到禮台上,沈驚寒正牽著溫以寧的手,對著神父鄭重宣誓。
薑望舒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她死死咬著嘴唇,被一隻粗壯的手臂狠狠拽了回去。
“還想跑?” 拽她的男人惡狠狠地說,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踉蹌著後退幾步,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腦袋嗡嗡作響。
另一個男人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裙擺,用力一扯。
昂貴的禮服裙擺被生生撕爛,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薑望舒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瘋狂地往下掉。
“跑啊,怎麼不跑了?” 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眼神裏滿是猥瑣的光芒。
四個男人慢慢圍了上來,像一群饑餓的野獸,一步步逼近角落裏的薑望舒。
“別過來……” 薑望舒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帶著絕望的哭腔。
房門被 “砰” 的一聲踹開,沈驚寒衝了進來。
他在禮台上找不到薑望舒的身影,心裏莫名地不安,沒想到看到了這樣讓他目眥欲裂的場景。
“滾!” 沈驚寒怒吼一聲,衝上去對著那幾個男人拳打腳踢。
他下手極狠,每一拳都帶著怒火,很快就把那幾個男人打得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薑望舒渾身滾燙,意識模糊,卻還是下意識地抗拒著他的靠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驚寒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心口像被刀割一樣疼。
他緊緊抱著她,聲音帶著顫抖:
“望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