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沉,“薑璿!你幹什麼!”
門外她冷哼一聲,“我就不應該那麼心軟,帶你出去認識我朋友。”
“你不是想回家嗎,那你就在家裏待個夠!”
突然,我的小腿傳來陣陣骨頭撕裂般的劇痛。
我驚恐地拍打房門,“薑璿!放我出去!我的腿可能感染了!”
可她卻嗤笑幾聲,“別總是拿自己手上來做借口,給你做手術的醫生都是我從國外請來的,這才做完手術沒多久,怎麼可能有事。”
“今天我答應過蘇承,要陪他喝個通宵的。”
“一晚而已,你睡一下就過去了!”
說完,我們的小狗葡萄突然朝她叫了幾聲,她厭惡的踹了幾腳,“叫什麼叫?連你也要反我?”
“要不是蘇承喜歡狗,我才不養,麻煩死了!”
說完,她就摔門而去。
看著還是扭曲變形的小腿,我急忙給遠在國外的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媽的速度很快,十分鐘後,許家的保鏢就帶著工具破了門。
我才看到,葡萄已經被薑璿踹死了。
我心疼不已,卻疼得無法挪動去抱起它。
保鏢顧不上其他,急忙先帶著我到了醫院。
醫院裏,薑璿的哥哥薑昭看到我滿眼震驚不已。
他立刻給我安排了檢查,“許霽怎麼回事?你這小腿......!”
“你忍著,我現在就給你搶救......”
手術結束後,薑昭臉色複雜的看著我,“你和小璿......?”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先行打斷了他,“昭,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我和薑璿的試管,取消了吧,那些成功的試管,我都不要了。”
“這......”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保鏢提著葡萄的屍體站在一旁,“這隻狗,怎麼辦?”
葡萄是薑璿要養的,她最開始求我,說我們沒有孩子,要隻狗狗也不錯。
我心疼她受孕困難,也就答應了。
但實際上從小大都是我在照顧它。
對我來說,確實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薑昭氣不過,給薑璿打去電話。
剛接通,她語氣就滿是不耐煩:“哥,是不是許霽跟你說了什麼?你別聽他的,他就是裝的。”
薑昭強忍怒意,“裝的?你知不知道許霽現在在醫院!”
電話那頭,傳來蘇承喝得爛醉的聲音:“臭兒子!趕緊給爹我把皮帶解開!熱死了!”
隨後一陣纏綿聲傳來,薑璿喘著粗氣說:“他不就是擔心我忘了明天什麼日子嗎?”
“行了,明天我會去酒店的,讓他別煩我了。”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將葡萄放好,眼神冷了下來,對身後的保鏢們說:“明天我要給我的狗,辦一個體麵的葬禮。”
明天,本來是我和薑璿的結婚紀念日。
夜裏,我打開朋友圈,蘇承的最新動態映入眼簾,【十五年的青梅竹馬,怎麼可能被外人搶走?】
照片裏,他躺在床上,身下壓著個女人。
兩人十指相扣,臉色緋紅。
將兩人所有聯係方式統統拉黑之後,我隨手又預約了離婚。
既然兩人那麼恩愛,那明天,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
第二天一早,我捧著葡萄的骨灰,剛來到酒店包間,就迎麵撞上了薑璿。
她手裏拿著一束玫瑰,塞到我手裏,“別氣了,昨晚我已經幫你教訓過那龜兒子了。”
“你看,我還是記得我們的紀念日的。”
蘇承猛地環抱住她的脖子,“你才是龜兒子,昨晚到底是誰教訓誰啊!看我不揍死你!”
我抬頭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紅印,笑笑,“看來教訓得很激烈啊,怎樣,你的手指夠到她的洞底了嗎?”
聽到我這麼問,薑璿愣住了,“許霽,你非要說話這麼惡心是嗎?”
“蘇承怕你生氣,今天還特意來參加我們的紀念日,你現在給他擺什麼臉色?”
當她看到我手裏的骨灰後,皺了眉,“你手裏拿著什麼東西?”
我狠狠的盯著她:“薑璿,你最沒資格問。”
蘇承嗤笑一聲,“裝什麼呢,我看你是在和臭兒子玩什麼欲擒故縱吧?”
說完,他一把奪過我手裏的骨灰砸在了地上,“讓爹幫你看看是什麼東西!”
他動作很快,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等我回過神來,葡萄的骨灰已經被撒得到處都是。
“不要!”我猛地撲到在地,試圖將骨灰重新裝回罐子裏。
可蘇承卻又一腳踢散了骨灰,“臭兒子,他該不會是想碰瓷我吧?我不管,你得幫我賠。”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打了下去,“蘇承!你找死?!”
我用了十足的力氣,他的嘴角很快就腫了。
在我還想打第二巴掌時,薑璿按住了我的手,“夠了!你發什麼瘋!”
“不就是一堆麵粉嗎!大不了我......”
下一秒,她的目光緊緊落在了我打滿石膏的小腿上,“許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