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媽媽終於趕到。
她一把推開薑璿,怒喝:“滾!趕緊給我滾!”
薑璿沒理會媽媽,而是顫抖著問我:“許霽,你不舒服怎麼不叫我?”
真是可笑,我沒叫?
她似乎想起來了昨天將我反鎖的事,轉頭岔開話題,“那個,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你不是說讓葡萄一起來嗎?”
“你等我一下,我這就讓助理把它接過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葡萄就剩下這點骨灰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它?”
她瞪大眼睛,這才開始環顧四周看了起來。
周圍的桌布是白色的,台上的幔帳也是白色的,還有兩邊的鮮花也都是白色的。
這明顯,就是一個葬禮啊。
她壓著我的肩膀怒吼:“我不就是和兄弟們玩了一個晚上沒回家,你至於用這種晦氣的手段讓我難堪嗎!”
蘇承輕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骨灰,拽著薑璿的胳膊陰陽怪氣:“讓你不要小看了男人的嫉妒心,你非不信呢。”
“今天敢這樣不給麵子你,明天就敢用離婚威脅你咯。”
見薑璿不說話,他又用力拽了拽她:“臭兒子,你可是答應過我,這個破紀念日結束了就和我去蹦極的。”
“趕緊的啊,票都買好了,別又為了男人反悔啊!”
蹦極?
我記得我曾經也求過薑璿陪我去蹦極。
可是她卻說自己恐高,直接拒絕了我。
沒想到在我們的紀念日,她卻答應了別的人。
我看向她,一字一句道:“薑璿,我們離婚吧。”
她楞了一下,隨後不可置信地搖頭:“離婚?我們都要做試管了,離什麼婚?”
“果然是蘇承說的那樣,你就會用離婚來威脅我!”
說完她拿出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說:“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怪我沒有在淩晨給你轉賬520和131麼?”
“我現在就給你轉。”
可當她看到那個紅色感歎號後,表情瞬間僵硬,“許霽,你竟然拉黑我?”
多可笑啊
一整晚了,她才知道?
甚至在離開時她就知道我不舒服,卻還是舍得一整晚都不聯係我。
算了。
我也沒多在意了。
我蹲下將骨灰重新裝回罐子裏,不再看她。
媽媽看著心疼,忍不住指著她大罵:“薑璿,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昨晚許霽在醫院做手術,葡萄也死了!可你卻在陪你的情人喝酒,你還是不是人?”
她猛地推開媽媽:“媽,你說什麼呢?蘇承是我竹馬,不是情人。”
隨後她又轉頭看向薑昭,“哥,快別玩了,你是醫生,你告訴我,他說的是假的吧?”
薑昭啪的一聲將我的手術報告摔在她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蘇承看了看,一把奪過將報告撕了個粉碎:“臭兒子,指不定就是許霽亂吃醋,自己又把腿給摔斷了吧!”
“你哥和他本來就是一路貨色,一起騙你玩呢!就你心大,容易遭騙!”
薑璿也不敢去看,而是自顧自地安慰自己:“沒錯,一定都是假的。”
“許霽!我說過,我和蘇承就是青梅竹馬的純正關係!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難道我和你之間,真的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今天可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非要為了一點破事就鬧得這麼不愉快是嗎!”
我冷笑一聲,“想到你今天會來,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離婚禮物。”
下一秒,大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她為蘇承塗防曬霜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