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棺?”激動過度,葉蘇禾直接從病床上彈起。
“是啊,空棺。”周律師滿臉愁苦:“我查了殯儀館的監控,查了周邊所有路段,愣是沒查出來你爸爸的屍體是怎麼不見的,要不是你突然遭遇意外,我還真沒想好要怎麼見你。”
“不用查了。”葉蘇禾撐著的雙手無力的跌回去,虛浮的指尖漫無目的攥緊身下的被子。
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小人之心,但這一刻,哪怕沒有證據,她依然固執的把這事和薑若月扯到一起,潛意識裏她覺得薑若月就是最有可能也唯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人。
“能把手機借我一下嗎?”熟練找出薑若月的號碼,正要撥出去。
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請問你是葉蘇禾小姐嗎?這裏有個你的快遞,請簽收。”
葉蘇禾放下手機,周律師也去開門,卻發現病房外麵空空如也,隻剩一個體積不小的盒子。
疑惑把盒子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個被拆開了的仿真娃娃,仔細把斷腿殘肢拚湊,赫然是一個年歲不小的老頭。
葉蘇禾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凝滯了:“是薑若月,一定是薑若月。”
周律師也猜到了什麼,目露擔憂:“葉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葉蘇禾擺擺手,不顧周律師的反對,強行出院回家。
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唯獨茶幾上的請柬,散發著熠熠的寒光。
洗臉上妝,按照請柬上標識的時間地點趕過去。
一進門,就聽到周遭賓客的竊竊私語。
“陸總和薑小姐看著是真般配,也真的很寵薑小姐啊。”
“你看薑小姐那一身行頭,哪一件不是精品,哪一件不價值連城。”
“說起來,正牌陸太太似乎好久沒有露過麵,你們說她和陸總是不是感情生變,守不住這段婚姻了啊。”
對這一切議論充耳不聞,葉蘇禾雙目如勾越過一眾賓客,朝舞台中央的兩人看過去。
今晚的陸宴禮,一身矜傲筆挺的手工西裝,和盛妝明豔的薑若月站在一起,著實般配。
隻是也不知道是他小氣,還是薑若月刻意,薑若月那滿身行頭,大到禮服,小到一枚不起眼的胸針,全都是她的,是陸宴禮往日送給她,太精致太漂亮她精心保存著舍不得穿戴的。
現在全落到薑若月手上。
如此的無情,可笑陸宴禮還自詡愛她疼她,用道德綁架她,不肯離婚放她走。
紅唇挑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葉蘇禾順手拿了杯紅酒,走了過去:“好久不見啊,宴禮。”
陸宴禮疑惑轉頭,確認是她,臉色就是一變:“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葉蘇禾抿了抿唇,不說話,隻把眼睛朝薑若月看過去。
陸宴禮俊臉一沉,上前一步,用寬厚的臂膀擋住薑若月:“若月出身不好,沒參加過像樣的宴會,我才帶她出來見見世麵,你別亂想,也不要在這種場合胡亂發瘋。”
她還什麼都沒做,他就迫不及待定了她的罪行。
回想短短幾天以來,經曆的所有,喪父喪夫喪子,說是家破人亡也不為過,葉蘇禾纖長的眼睫毛眨了眨,掩住眼底酸澀:“如果我說,是薑若月讓我...”
“不可能!”毫不猶豫,陸宴禮否認了她的栽贓:“若月和你可不一樣,她見識少,膽子也小,這麼多年除了追我,不該做的事情她可一件都不敢做。”
心確實偏,就沒必要強掰,葉蘇禾重新看回薑若月。
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一陣躁動聲。
下意識的循聲看過去,看到又大又高又亮眼的電子屏上,衣著清涼、姿勢狂野的女人。
各種不堪入目的表情,各種高清的特寫,細看臉,赫然就是薑若月。
“不是,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薑若月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葉蘇禾剛想讚一句你可真豁得出去,臉上忽然一重,她被巨大的力道扇得直往後退,倒在一旁的香檳塔上。
玻璃杯嘩啦啦的往下倒,隨她一起摔到地上,無數碎片紮破她瓷白細嫩的皮膚。
還來不及叫痛,陸宴禮居高臨下的身姿,便逼了過來:“葉蘇禾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說話的同時他脫下西裝,穩穩把薑若月罩住,按在懷裏,銳利的目光同時掃視全場:“今晚的這些PS照,誰敢謝露出去半張,可別怪我陸宴禮心狠手辣、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