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媽媽,阿衡讓我懲罰傭人呢。”
陳柔親昵的抱住了鄭月的胳膊,“媽媽,你都不知道這個傭人有多過分。”
我看到鄭月和薄曆走過來,眼睛一亮。
卻沒看到陳柔示意保鏢捂住了我的嘴。
“兒....唔唔唔。”
“爸爸媽媽,這個傭人偷了爺爺的榮譽獎章,我說了她兩句。”
“她就打了我一巴掌,您看我的臉。”
紅腫的臉讓鄭月眉頭蹙起,陳柔的表情更加委屈了。
“她還撕了我的畫,還推了我,若不是有沙發,那我肚子裏的孩子.....”
薄衡快四十才找了老婆有了孩子,所以這個孩子薄家都當成金疙瘩。
鄭月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冷漠道,“一個小小的傭人,竟然踩到主人頭上來了。”
“把她開除,報警讓警察處置!”
薄曆的眸子裏也全是厭惡。
“最好關個十幾年再放出來。”
陳柔點頭又道,“阿衡說打斷她的手,這樣她出去也不敢偷了。”
“你爺爺馬上要出院了,他不喜歡搞舊社會那一套,還是交給警察吧。”
我被捂著嘴拽出了薄宅,坐到上警車的那一刻我用力抵住了車門。
“曆寶,你這個不孝子,你忘了你十歲偷偷抽老頭子的煙被你爹打。”
“屁股上的疤現在都沒消下去,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媽!”
薄曆頓住了腳步,狐疑的視線掃在我的臉上。
瞳孔忽然震了一下。
“月月,她真的跟咱媽長得很像,而且我屁股上的疤隻有你跟咱媽知道。”
“也隻有咱媽會叫我曆寶。”
鄭月也有些慌了。
“可是咱媽都八十多了,她才十幾歲吧?今天也不是清明啊?”
陳柔急忙說,“爸爸媽媽,她是騙人的,說不定媽媽曾經說漏嘴過被她聽去了。”
“她精神很不正常,剛才還說她跟阿衡有關係呢,而且....”
她的眼珠一轉,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
“而且她剛才還說自己懷了爸爸的孩子,說要當薄家的女主人呢。”
“什麼?!”
鄭月立馬看向薄曆,薄曆無奈又覺得惡心。
“她比阿衡還小,你覺得我會這麼畜生嗎?而且柔柔都說了她精神有問題。”
“肯定就是個神經病,咱媽死了也不可能活,把她攆走得了,別讓她抹黑薄家。”
離得太遠,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隻看到兒子兒媳和傭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赤裸裸的厭惡。
“曆寶,我是媽媽啊。”
我心裏難受極了,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也隔絕了我的聲音。
那摳門的閻王好不容易大方了一回放了七天假。
竟然要在警局裏度過了。
“青姨?您是青姨嗎?”
我剛下警車,一道身影就急匆匆的朝我跑來。
他身邊還飄了一個我熟悉的鬼。
“小何?”
那鬼激動的點頭,“您怎麼來這了?這個是我兒子,您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您放心,我兒子是金牌律師,您開口,他一定能給您討回公道的。”
小何是個殘疾,剛下去的時候也瘸著一條腿,總是受別的鬼欺負。
我看他可憐,就讓他到我手底下工作來了。
掙到五千萬億就能換一具好的身體了。
“青姨,您盡管吩咐。”
沒等我開口,帶我來的警察就說清楚了一切。
小何憤怒道,“兒子,青姐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這件事肯定是另有隱情。”
小何兒子自然相信爺爺的話,跟警察周旋了好一陣。
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就被放了。
“那個陳柔的爺爺前幾天下去被我剛招入職。”
“豈有此理,我這就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爺爺,問問他怎麼教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