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幅畫又被掛了上去。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見陳柔悠閑的半躺在沙發撥弄鑽戒。
更加惱了。
“你把那副畫摘下來!你知不知道,要是有心人看見,是要連祖宗都被罵上的!”
“你去給我把水果切了,我就考慮考慮。”
頤指氣使的樣子,完全沒把我當成長輩。
我瞄了那幅畫一眼, 忍下所有的怒氣把水果切了。
“我切了,你可以把畫摘了吧?”
“你切的什麼東西啊!”
滿盤子水果砸在我臉上,陳柔嫌棄又嘚瑟的冷嗤了一聲。
“你一個低賤的傭人也配指使我?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
“你別太過分!”
陳柔摸著肚子笑,“我在我自己家,有什麼不能過分?”
“你氣什麼?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是嫉妒我當了薄太太吧?”
這時,樓上跑下來一隻小狗。
陳柔哼笑,抱著小狗把一個東西戴在了它的脖子上,還挑釁的看我。
看清那個東西後,我簡直要被氣炸。
“你竟然把科研榮譽獎章給狗戴?你這個蠢貨!”
我衝過去奪走,把那幅畫也撕了幹淨。
陳柔尖叫的著撲起來撕扯我的頭發。
“你敢罵我,還搶我的東西撕我的畫?”
我甩開她,冷冷看著她,“薄衡呢?讓他這個眼瞎心盲的出來見我!”
正巧陳柔的手機響了,她接通的那一刻就開始哭起來。
“阿衡,有個傭人偷了爺爺的榮譽勳章,她還罵我還推我撕我的畫。”
“我還沒進門呢傭人就能欺負我了,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
“等進了門,背地裏還不把我打死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薄曆就生了薄衡這一個孩子,所以他小時候我最寵他。
如今十幾年不見,聽到他的聲音我依舊覺得親近。
隻是沒料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傭人而已,你就是太心軟了才受她欺負。”
“保鏢呢?讓保鏢打斷她的手扔出去!”
我難以置信。
保鏢已經接到指令過來將我的手摁在了桌子上。
“薄衡,你這個不孝孫,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打斷我的手?”
電話裏,薄衡嗤笑,聲音果斷又不可一世。
“你就是天王老子,欺負了柔柔,我一樣斷你的手!”
陳柔輕蔑的看我一眼,笑道,“既然阿衡都說了打,那就打吧。”
眼見棍子要落下,我拚盡全力喊了一句。
“果果!”
陳柔的臉色猛地一變,她掛了電話,快步上前抓住了我的下巴。
“賤貨,你怎麼知道我阿衡的小名?我就知道你盯上了薄太太的位置。”
“你是不是想把我肚子裏的孩子弄掉,然後用畫和獎章栽贓我。”
“這樣我就會被攆出去,你就能趁機上位了?”
我被她的猜測氣笑了。
“我是薄衡的奶奶,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柔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要是阿衡的奶奶,那我就是你祖宗!”
“現在是國慶節,又不是清明節,清明節奶奶還有可能回來。”
“還有,你是人是鬼我還分不清嗎?”
她又甩了我一巴掌,佯裝很痛的抱著手。
“你要是鬼,我還能打到你?而且奶奶死的時候已經八十歲多歲了!”
我原本還是那副八十多歲的身體。
隻是地府的工作很忙。
年老的身體總是咯咯吱吱的不方便,我就換了這副我十八歲模樣的身體。
“打吧,讓她好好長長記性。”陳柔朝著保鏢擺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柔柔,你在幹什麼呢?”
陳柔的神情立馬變得討好又溫和起來。
跟剛才的凶惡跋扈完全是兩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