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日後。
陸燼臉色蒼白,把一個血肉模糊的死胎扔到我麵前。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我看著那團血肉,緩緩抬頭,凝視著他。
“我爹娘被殺的事,我隻告訴過你一個人,為什麼她會知道?!”
“你把我們床笫之間,當作笑話講給她聽。”
“那些我在教坊司裏被訓出的行為,真的很可笑嗎?”
“你放過我了嗎?誰又放過我了?!”
我一字一句地質問他。
他眼神躲閃,怒氣消了大半,長歎了一口氣。
“阿鴻,我隻是想給我們更好的未來。”
“你爹娘的事,是我錯了,別的事知道的也不止我一個,她聽見也沒什麼的,等我借著三皇子的勢,踏入朝堂,水還敢非議你一句?”
別人都知道......
可別人說一百句,都比不上他說一句更傷我。
我眼前又開始漫開血霧。
此時,門外傳來昭陽公主的聲音。
“陸郎,你不是說,要把這個毒婦做成人彘,送到公主府嗎?”
門被推開,外麵是昭陽公主,和無數大內侍衛。
我轉頭看向陸燼,所以,他這次回來,是要把我做成人彘,交給公主的?
痛意從我四肢百骸炸開。
我猛地衝上前,把匕首抵在昭陽公主脖子上。
也是瞬間,陸燼一掌推在我胸口。
“驚鴻,你不過是個官妓,她是公主!”
“你不是想和離嗎?我同意了!”
“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他扶著昭陽,離開前,昭陽對那群侍衛笑道:“這可是名動京城的沈老板,你們好好‘伺候’。”
侍衛們會意,獰笑著朝我撲來。
他們撕扯著我的衣服,肮臟的手在我身上遊走。
我十日醉發作,無力反抗。
“陸燼——!”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頭也不回地扶著昭陽離開。
風中夾雜的嘲笑,在我耳邊呼嘯。
我吹響了從未用過的骨哨。
“滿堂春”最頂尖的殺手紛紛現身,一時間血雨漫天。
我在漫天血雨中,緩緩站起。
看著陸燼消失的方向。
既然他違背誓言,那他就得應誓。
我要他寸寸腐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