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貴妃的姘頭已經抓到,要不要現在就押進來給您解氣?”
春桃壓低聲音,一臉擔憂。
“不急,好禮,自然要挑最熱鬧的時候送。”
我撫過妝台上價值連城的首飾,每一件,都是裴雲錚昔年所贈。
曾經視若珍寶的東西,此刻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把這些都賣了,所得銀兩,以華家名義捐給城外流離失所的百姓。”
三日後,秦月容封後大典上。
我不請自來。
裴雲錚瞬間冷了眸子。
“你現在乖乖滾回冷宮,朕還能留你一命。”
“若存心找容兒晦氣,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嘲諷的勾起唇角,耐心勸說。
“陛下,火氣別那麼大嘛,今日容妃妹妹封後,我特地備了份厚禮。”
擊掌三下後,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被抬了上來。
秦月容狠狠剜了我一眼,尖叫著撲上去。
“表哥,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是不是這個賤人?”
男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緊她手腕,低聲懇求。
“容妹妹,我全招了,她抓了我娘,沒辦法…”
“看在往日情分上,你救救表哥吧。”
秦月容瞬間小臉煞白,一把甩開他,楚楚可憐道。
“陛下!這是誣陷,是皇後設的局。”
“要冤死臣妾啊!”
裴雲錚一臉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朝著我怒吼。
“找個賤奴屈打成招,就想構陷容兒,你做夢!”
“趕緊滾!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不忠不潔的蕩婦!”
我上前一步,扯掉他腰間明黃錦囊,輕輕晃了晃。
“陛下可還記得,五年前您處死謝小將軍後,醉酒強奪的這個錦囊?”
他臉色微微一變。
“這裏麵的東西,和您當年故意放在我宮裏的熏香配料一模一樣。”
“怎麼?陛下對自己的藥都沒信心了?”
裴雲錚一把攥住我手腕,厲聲逼問。
“華知鳶,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疼得直吸冷氣,笑容卻越發明媚。
“您放在我宮裏的熏香,害死您的最後一個孩子。”
“您以後,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了。”
“不!不可能!你胡說。”
他顫抖著搖頭,一邊大聲怒吼。
“宣太醫!快宣太醫。”
我緩緩揉著腕間淤青,裴雲錚,這就受不了嗎?
可好戲,才剛剛開始。
半盞茶後,太醫顫顫巍巍縮回手,連連磕頭。
“陛下,您確實,三年前就喪失生育功能了。”
裴雲錚冷笑一聲,用力掐住我的脖子,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賤人!為了那個野男人,敢讓朕斷子絕孫。”
“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把這毒婦拖出去,立即問斬。”
滿朝文武卻無一人回應。
“好啊,你們都要跟著她反是不是?”
他指著龍椅,神情憤怒。
我趁機掙脫他的桎梏,指著縮在角落的秦月容,厲聲質問。
“謝小將軍為國死戰,身中十八箭卻連收兩城。”
“陛下卻聽信讒言,將他的屍身砍成108塊喂狗!”
“要說最該死的,就是秦家兩姐妹,一人構陷良將,一人試圖混淆皇家血脈。”
“賤人!我跟你拚了。”
秦月容麵容扭曲,拔下頭上的金簪撲來。
我見躲避不及,連忙把裴雲錚推向身前。
簪子瞬間沒入他下身某處,鮮血染紅了龍袍。
他捂著小腹蜷縮在地,目光卻死死盯著裴珩舟。
“珩舟!咱們是同一個姓。”
“隻要你拿下這毒婦,朕馬上寫退位詔書!”
“這皇帝,給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