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家,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大平層,是我離開周澤宇後拚死拚活掙下的。
公寓樓下,周澤宇和王桂芬被小區保安攔在了外麵,上躥下跳地跟保安對線。
我的車緩緩停在他們麵前。
車窗降下,我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毫無波瀾,隻覺得陌生。
五年不見,他老了很多。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英俊青年,如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廉價夾克,頭發油膩,眼窩深陷,歲月這把殺豬刀,似乎對他格外殘忍。
他看到我從價值數百萬的保時捷裏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當年,他仗著自己是企業高管,各種看不起我家,把我們家踩得一文不值,張口閉口都是你這個沒學曆沒背景的家庭婦女。
堂而皇之的帶他的白月光逛街吃飯,為她買鞋買包。
那個女人病了,他在醫院熬了一夜人又一夜。
那時候我多愚蠢啊,心甘情願被他騙到掉盡眼淚,他說“我一輩子對你好”。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賣掉了房子,不見蹤影。
“孟白玉!你怎麼才回來?你知道我們等你多久了嗎?”
他一開口,還是那副命令的口吻,仿佛我還是五年前他的妻子,覺得我還得捧著他。
我沒搭茬,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周澤宇本來一直等著就不爽,這下更生氣了:“我們?我們是誰?”
王桂芬馬上幫腔:“幾年不見,你連人都不會叫了?一點規矩都不懂,你爹媽就這樣教育你的?”
聽完他這麼說,我的火氣也噌的上來。
“罵誰呢,兩個蠢東西,少拿你那臟手指指點點!”
“罵的就是你,你怎麼敢罵老子!”
“你還以為自己是皇上呢?誰慣著你啊!”
王桂芬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哎喲,當上孟總了,架子就是大哦,連婆婆和老公都不認了!”
我從包裏拿出墨鏡戴上,擋住眼裏地不屑。
“什麼?婆婆?老公?”
“王女士,周先生,你們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我們就已經離婚了。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
周澤宇惱羞成怒:“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當年給你那五百萬,你能有今天?現在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五百萬?那是我用一個腎換來的買斷費。
我差點氣笑了,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我不想跟你們爭什麼了,請你們滾開,這裏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