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桂芬一看事態不對,急忙上來拉我的胳膊,被我嫌惡地甩開。
她訕訕地笑道:“玉玉啊,你別這樣,我們知道你這些年心裏委屈,其實澤宇也很想你,這次回來,就是想彌補你呀”
我厲聲道:“彌補?他當年拿著我的腎,去給他的白月光治病,跟她雙宿雙飛的時候,有想過我在醫院裏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嗎?現在才說彌補,太晚了點吧!”
他的麵子再也掛不住,也不想多說什麼廢話。
“孟白玉!曉曉快不行了!醫生說她的癌細胞已經擴散,都是因為你當年那個腎不好,產生了嚴重的排異反應!現在,隻有你的骨髓能救她!”
“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去醫院,多等一秒曉曉就多危險一分!”
我攥了攥拳。
我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的自信不是沒有來由。
當年,是我愛他入骨,追了他整個大學,他才在一眾追求者中,不情不願地選擇我。
婚姻裏,我更是卑微到了塵埃裏,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他心中裝著白月光蘇曉曉,全世界都知道,我卻自欺欺人,一次次原諒他深夜不歸的借口,從來舍不得責怪他一句。
在他眼裏,我再強硬,也不過是故作姿態,偽裝給他看。
他篤信,剝開我這身孟總的外殼,裏子裏還是那個會為了他躺上手術台的蠢女人。
我盯著他,忽然覺得,五年前那個捐腎的我,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我拿起保安的防禦棍,指向小區大門的方向,聲音冰冷道:
“我再說一遍。”
“滾!”
“別逼我叫警察。”
“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你丈夫!”
周澤宇又想上來拉扯,被保安死死攔住。
他冷靜下來,放下手,冷笑了一下:“好好好,幾年不見,你倒是硬氣了不少。孟白玉,你以為我沒辦法治你嗎?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