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為老公的白月光捐出右腎那天,
他單膝跪地,發誓要把餘生都賠給我。
醒來後,我卻隻收到了離婚協議書和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他摟著白月光遠走高飛,官宣了他們的世紀婚禮。
我創立公司,拚命工作,想忘掉一切。
這五百萬也替我滾出了上億身價。
季度總結會的當晚,周澤宇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他趾高氣昂跟我說:“都怪你當初的腎不好,這才害了她。”
“再捐一次骨髓,順便把醫藥費也墊了,好嗎?”
......
我正在主持公司季度總結會,前婆婆的電話毫無征兆地打了進來。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王桂芬”三個字,我指尖一頓,那個男人不是和他的白月光已經遠走高飛五年了嗎,怎麼他媽媽電話還打到了我這。
我隨手掛斷,繼續分析著PPT上的數據曲線。可那個號碼一遍又一遍地響。
會議室裏幾十雙眼睛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皺了皺眉,對副總點頭示意,走進了休息室。
“什麼事?”我接起電話,聲音裏帶著不悅。
電話那頭王桂芬熟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尖利。
“白玉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家澤宇回來了!你高不高興?”
聽著她理所當然的笑聲,我頓時愣住了。
周澤宇,那個在我捐出腎臟救活他心愛的女人後,用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和一紙離婚協議將我掃地出門的男人。
那個我曾經以為可以愛到為他去死的男人。
五年了,他怎麼有臉回來的?
我喉嚨發緊,問她:“他現在在哪兒?”
“快到你家樓下啦!哎呀,這麼多年沒見,澤宇可想你了!”
“你們小兩口終於是能團聚了!快下樓吧,別讓澤宇等急咯!”
我掛掉電話,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當年,我為了嫁給周澤宇,不惜與父母決裂。
後來為了給他白月光捐腎,更是沒聽他們一句勸。
我被拋棄後,是我爸媽不計前嫌,抱著我哭了整整一夜,陪我走出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想到這裏,我連忙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我媽正在花園裏侍弄她的花草,聲音帶著笑。
“玉玉,媽正給你爸熬湯呢,什麼事呀?”
聽著媽媽的聲音,我微微放下心來。看來,她還不知道周澤宇回來了,一切都來得及。
我強撐著笑意說道:“媽,我今晚公司要通宵加班,就不回家吃飯了,你們別等我。”
“哎喲,又加班啊,身體要緊,別太累了。沒事兒,媽給你留著湯,你忙完記得喝啊。”
“好,不急,你們先吃。”
我掛掉電話,跟副總交代了幾句,抓起車鑰匙就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