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我完全明了。
原來,但我剛剛為之動搖的女兒都不是我親生的。
被背叛的衝擊力聯合著悲哀和痛苦讓我徹夜難眠。
我還沒來得及當麵拆穿林宛月和她對峙,公司就出事了。
我一大早趕到公司,看著臉色慘白的全體員工,一顆心猛然沉了下去。
助理小心翼翼上前將文件遞給我,聲音顫抖:
“夫人偷用您的公章和新冒出來的不知名小公司簽訂了高額合同。”
“讓利百分百,合作的所有收益全部給那家公司,換句話來說是專門吸咱們公司的血!”
我閉了閉眼,額前青筋凸起。
半晌,我才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
“哪家公司?總裁是誰?”
話音剛落,林宛月的聲音猛然出現:
“是李澤的公司。”
“是我做的,不行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臉理所當然走進來的林宛月給吸引。
我睜開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顫抖著聲線問道:
“為什麼?”
我們在一起的五年裏,林宛月曾多次提起過讓我提攜李澤。
但因為他初中就輟學,無學曆無文憑甚至連從頭學起的想法都沒有。
來公司沒幾天就惹下大亂子被我開除。
為了彌補林宛月,這些年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資助李澤我都忍了。
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冠冕堂皇地做出這樣的事!
林宛月蹙眉,一臉不滿:
“什麼為什麼?誰讓你當初開除他的,搞得他在業內都呆不下去,隻能自己開公司了。”
“沒人願意跟他合作,讓咱們公司合作一下怎麼了?”
“前兩天醫院給我來了電話,說找到和阿澤匹配的腎源了。”
“他沒錢做手術,隻能這樣來賺錢了,你就當做善事了。”
看著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認真為李澤謀劃著,卻無視了我這個對她掏心掏肺五年的男人。
我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有員工不滿起來:
“你要幫助你朋友就自己幫助啊,憑什麼拉上我們公司墊背!”
“我們江總這麼多年連西裝都沒換一套,你上次居然挪用公款去給朋友買跑車,你要不要臉啊?”
員工們紛紛為我抱不平,說得林宛月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死死咬著牙看向我,語氣跋扈:
“你們一個個牛馬有什麼資格和我對話?”
“來,江大總裁,你來說!”
“這合同你悔不悔約?這手術費你掏不掏?我這個老婆你還要不要!”
麵對眾人希望的目光,我沉默半晌後緩緩勾起唇角:
“一切,就按夫人說的辦吧。”
送走林宛月後,我回到辦公室。
幾個元老級別的員工沉默地跟著我走進來,一言不發。
我知道,她們都對我很失望。
但是。
我抬眸看向他們,輕輕一笑:
“放心,你們江總還沒這麼傻。”
“合同當然不悔約,我會直接起訴,讓他傾家蕩產。”
“手術費當然要掏了,畢竟這麼多年我做過的慈善也不少,腎源就捐給流浪漢吧。”
“這個老婆,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