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處理好起訴的事宜後,助理聯係好了醫院:
“已經找到了需要腎源的流浪漢,已經協調好手術時間定在明天。”
我點點頭,看著日曆上被圈起的日期。
明天,剛好是女兒的百天宴。
也是原定我和林宛月領證的日期。
手機震動,是林宛月的消息:
“明天我要帶著阿澤一起出席百天宴,你沒意見吧?”
我當然沒有意見。
畢竟戀愛、紀 念 日、懷孕、生產、求婚,每一次都有李澤的參與。
我早就習慣了。
“沒。”
林宛月看到我的回複後卻直接給我來了電話。
電話那旁聲音安靜,卻隱隱聽得出吮吸的聲音。
她的聲音也有滿是曖昧的顫抖:
“你確定沒意見吧?明天不準給阿澤臉色看,不然這證我就不領了!”
我淡淡地嗯了聲。
林宛月卻狐疑起來:
“你怎麼不鬧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吵架,呢,啊~”
我將手機挪遠了些,避免臟到我的耳朵。
等那旁呻吟夠了,我才淡淡出聲:
“我們都要結婚了,當然不能小肚雞腸了,都聽你的。”
林宛月終於放下心來,滿意地開口:
“那就行。”
“你別誤會,我剛剛在用吸奶器。”
我看著監控畫麵裏兩人苟合的模樣,再無心痛的感覺:
“知道了,我繼續加班了,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我按下暫停錄製鍵將這段時日的監控視頻畫麵全部打包做成文件。
隨後,起身,回家。
家裏安靜如常,我卻知道在女兒出生後的每一天晚上,林宛月的臥室都有李澤的造訪。
難怪,難怪她不讓我十二點之前回家。
我看著那道緊閉的門,沒有選擇上前推開。
畢竟,好戲要放在最後出場。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百天宴的場地。
當初我為了這一天準備了許久,場麵堪比世紀婚禮。
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了,媒體記者也都有專門的席位落座。
一切準備就緒。
十一點剛過,林宛月就挽著西裝革履的李澤抱著女兒緩緩走了進來。
大家愣了一瞬,齊刷刷看向我。
目光中有看熱鬧的、同情的、鄙夷的、心疼的。
畢竟,他們看起來才像是一家三口。
而在場的都知道,我到現在都沒討要到名分,卻像個傻子一樣卑微付出。
但我依舊保持著微笑看著他們三人,沒有絲毫不滿。
兩人滿臉堆笑地走到我身旁。
林宛月拽著李澤的胳膊不讓他下 台,瞥了我一眼:
“你先下 台吧,今天是我女兒的百天宴,我想讓阿澤陪著我。”
我點點頭,順從地走下來,回複了助理的消息:
“開始吧。”
下一秒,全場燈光暗了下來,屏幕上開始播放著女兒從出生到現在的點滴照片。
林宛月手機震動,接起電話後臉色大變,直接中止了流程:
“江琛,你是不是瘋了?!”
“你把阿澤等了三年的腎源捐給了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