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麵恢複寧靜。
我卻平靜不下來。
我知道她誤會了,頓時心如刀割,隻盼著媽媽再次入夢。
一連三天,我爸忍耐不住,叫囂著離開:
“這個破綜藝,把我涼了三天。”
“把小兔崽子給我叫出來,賠啥錢?”
“她叫我簽的,讓她賠,老子沒錢。”
時念接著道:
“這次是言言做得不對,她讓給我個500萬,這事翻篇。”
“我們可是她親生父母。”
“她不會不管我們的。”
“是嗎?”
我眯著眼走出房門。
時念看到我後馬上變臉,哄著我爸讓他別生氣。
經曆晚上我媽入夢後,我無法再冷靜對待他們。
她能說出事情經過,卻怎麼都不記得屍體被丟在哪個井裏。
我語氣冰冷,暗含薄怒:
“1000萬,錄完綜藝。”
死亡對他們來說是解脫,但不能以我媽不得永生為代價。
既然是恐怖綜藝,那就讓我媽先收點利息,順便看看能不能套出藏屍地。
畜生們,準備接招吧!
沈墨白挑著眉,得意地看著我。
我直接無視,甩給導演一摞劇本。
第二天晚上。
沈墨白按照劇情扮成新郎。
喜房布置得陰森森,他笑臉盈盈看著眼前的新娘。
可轉過身來。
卻我媽那張五官扭曲的臉,湊過來就要親他。
剛拆開的嘴說話還不利索,流著口水道:
“老公。”
沈墨白大驚失色,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哭喊著:
“救命!有鬼。”
燈一亮,時念委屈地躺在地上,撒嬌道:
“老公,你幹嘛,摔疼我了。”
沈墨白大喘著粗氣,揉了揉眼睛,後又在我暗示下道:
“我看錯了,繼續。”
剛關燈沒幾秒,顯示屏不受控的閃爍起來。
導演離開這裏找人來修,剩下的人也紛紛出去覓食。
突然,我媽從屏幕裏爬出來。
眼看離沈墨白越發近,手指流著黑血,直勾勾往他眼裏戳。
她聲如啼血:
“水裏好冷,你下來陪陪我唄。”
“小漁村的井裏,太孤單了。”
沈墨白尿了一地,情緒崩潰,大喊著:
“騙人,你沒在小漁村的井裏,你在......”
時念一下子清醒過來,捂住他的嘴往牆邊靠。
聽到喧鬧聲,眾人跑了進來。
我眉頭緊鎖,不甘地低喃:
“可惜了。”
沈墨白反應過來,甩了我一巴掌,拎起道具鏟子就往我頭上砸。
“小畜牲,你都知道是嗎?”
“還敢裝神弄鬼,我連你一起宰了。”
導演連忙護我,高喊著:
“沈先生,這是劇本。”
“都是假的,全是群眾演員扮演。”
半天他才緩過來,如同看死人一般瞪了我一眼後,拉著時念,轉身離開節目組。
頭頂還飄著幾個大字:
「生父請邪道來對付親生女兒,不知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正經道士,剛好我也認識幾個。